逾制的旧宅,并将它据为己有,虽说没几天,他就搬到佳人云集的皇宫中去了,因此,这宅子变成了董卓家眷的安居之所,当然董卓在处理一些机密事务时,也会选择此处,而不是人多眼杂的皇宫。
董卓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好,一来是因朝中诸事事事不顺心,二来则是因为他的好女婿牛辅,竟在河东被一群流民与匈奴胡打得大败。这简直就是在砸西凉军百战无败的招牌!而且还是在即将与关东联军进行决战的关节眼上!
牛辅对董卓的怒火心知肚明,因此一进厅堂,就跪在地上,不敢多言。可即使如此,董卓还是不消气,将原本只需等在外面的梁祯、段煨等一众将校也叫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的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董卓摔杯于地,“早知如此,我就该让奉先替你们去河东!哼!”
“等会再收拾你们,先说说,现在叛军已经逼近了虎牢关,我们该如何布置是好?”
董卓话音一落,立刻有军司马上前一步,在摊开的舆图上点明军情:“北边的河内郡,是袁绍跟河内太守王匡。”
“东面的豫州颍川郡,是伪刺史孔伷。而在酸枣是伪刺史刘岱,伪陈留太守张邈、伪广陵太守张超、伪东郡太守桥瑁、伪山阳太守袁遗、伪济北相鲍信与曹操的部队。”
“南面,是伪后将军袁术。”
“这其中,以北面的袁绍、南面的袁术实力最为强劲,他们的部曲加起来,在十二到十五万之间。只在于中间的那堆叛贼,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万,而且令出多门,只要将北面或南面的叛军击退,中间的叛贼,也将不战自溃。”
“另外,在河东郡还有十余万白波军以及於夫罗单于的骑兵,而且叛军很可能已经跟他们取得了联系。”
董卓摆摆手,示意军司马就此打住,然后他站起来,对身后的一众武将道:“这些乱贼加起来,有三十万众,而我们手上的兵,不过五万人。人数上,我们处于极度的劣势。但是,他们有一个极大的弱点,那就是令出多门,各部之间,缺乏必要的协同。”
“凭我多年的经验,这叛军,就是典型的乌合之众。”
“对!乌合之众。”牛辅刚刚挨了骂,此刻急于重讨董卓的欢心,因此立刻站起来附和道,“相国,我愿领军东出虎牢关,将那袁绍的首级,摆在相国案前。”
“牛将军勇气可嘉。”吕布叉着手,不紧不慢道,“只是这运筹帷幄,比起相国来,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啊。”
“你!”牛辅胡子一吹,就要发作。
吕布慢吞吞地站起来,竖起三只手指,眯成
一条缝的虎目之中,流露出的,尽是轻蔑之色:“某有三问,若是牛将军答得上来,某甘愿为牛将军牵马。”
“说!”牛辅在余光之中瞥见董卓神色不善,于是只好强压怒火,任由吕布放肆。
“其一,这叛军虽令出多门,但却兵力雄厚,战线虽长达数百里,北边的袁绍及王匡,兵力有七八万。南面的袁术,兵力也有六七万。牛将军怎么保证,能将他们一战而下?”
“其二,若我大军倾巢而出,万一其余叛军趁势进攻虎牢关,将军又想如何御敌?”
“其三,牛将军在河东的表现,只怕不是那么令相国放心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牛辅被吕布彻底激怒,也顾不得董卓在场,一跃而起,就要上前将吕布暴揍一顿。
牛辅不计后果的举动,将梁祯吓了一大跳,因为先不论牛辅打不打得过吕布,就是在大战之前跟同袍大打出手这事,董卓就不可能放过牛辅,虽然看在翁婿之情的份上,董卓不会真把牛辅怎么样,但这冷板凳牛辅也是坐定的了。
因此,牛辅刚要上前,梁祯就从后面一把拽着牛辅:“将军息怒,此等孩提之问,就由我来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