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神情严肃,但心底里无不偷笑,因为既然当得了这军候乃至司马一级的武官,单凭那点月俸,是绝对连日常交际的开支都满足不了的。
云部的混乱,随着两个“涉案”军官被斩首,一个“渎职”军官被降职一级,所有高级军官的“自罚三杯”而告一段落。
军心算是暂时平稳了,可另一头,太仆朱儁却开始不安分了。
原来,这朱儁果然还是对长安的权力心心念念,被董卓任命为雒阳留守后,便立刻着手跟关东的叛军联络,准备跟他们一起进攻屯驻在安邑、渑池、华阴一带的董卓军。
但这种近乎半公开的行为,又哪里骗得了人?因此,朱儁的心是十分慌张的,再加上安邑、渑池、华阴三地一连线便恰恰是一个拱形,而雒阳,就位于这拱形中点的前方,可以说是三面受敌。
所以,朱儁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自己的心腹兵马跑了!
朱儁的叛逃,无疑给了董卓十分沉重的打击,因为这已经是第不知多少次他任命的官吏反他了,这令正在给自己造势的他登时颜面无存。
“必须给朱儁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董卓怒道。
“朱儁是会稽郡人,又长期在荆州为官,因此他叛逃的路线,必定是往荆州去了。”李儒在舆图上比划着道,“上计是选派一支精兵,潜入荆州,截而杀之。如此,便能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中计,派一支弱旅驻守雒阳,以诱使朱儁返回雒阳。然后,再令牛将军出击,将朱儁一举击溃。”
“下计,则敌不动我不动,以待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