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高地要矮,因此,我们要在土坡的这侧设伏。等高地上的敌营烧起来,敌军从高地西边、北边逃窜的时候,再一举冲杀下去。”
这个任务,梁祯交给了黑齿影寒,因为后者现在掌握着云部唯一的一支骑兵。
云部的骑兵原本大都掌握在李蒙和王方二人手中,因此,两人这一走,云部的骑士总数,便立刻由接近四千变成不到五百。
“敌军若要溃逃,必定是沿着这两条官道,西边这条是返回中牟的,北边这条可以渡河去河北,而这两条官道,将在这个郑阳亭交汇。”
“华雄、牛盖!”
“有!”
“率领熊罴屯、材官一曲在郑阳亭列阵,务必截住逃窜之敌。”
“诺!”
火龙,从天而降,一下子就吞噬了半个山坡,然后接着东南风的势头,往山上的营盘席卷而来,这一路上,虽偶尔会因前路的易燃物被清理而受到阻滞,但在东南风的帮助下,火龙总能在转瞬间完成一个跃进,点燃更前方的将枯未枯之草。
高地的朱儁军守将,叫张超,也是追随朱儁征战多年的老兵了。
所以,他在火起之时便立刻下令雷响战鼓,准备组织大队往中牟县的方向撤退。可他高估了麾下兵士的组织性,因为如果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这个命令会很容易得到执行,可是这些人大都是从北方因躲避战乱而逃到荆州的流民,为了活命才应募入军的,作战素质几乎为零。
因此,除了张超的私兵数百人外,其他各曲完全就是一团乱麻,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撤!不管他们了!”张超心一狠,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领着自己的数百私兵,径直从乱兵中杀出一条血路,从营盘北面冲出高地。
张超的这些私兵,都是百战之卒,因此哪怕是在突围时,也保持着基本的锲形战斗队形。中间的尖头,是五十名重甲兵,重甲兵两侧,是一百多皮甲步兵。再往外的侧翼,还有数十轻骑拱卫左右。
“是个打过仗的。”骑士的伏击点上,张郃用马鞭遥指着张超道,“想冲破他的阵型,只能苦战。”
“嗯。”黑
齿影寒点点头,“我们要做的,就是剥掉他外围的骑兵。至于步兵,就留给牛盖跟华雄吧。”
牛盖跟华雄那边有将近七百皮甲材官,足够缠着张超麾下的两三百步卒了。
随着“呜——呜呜——呜~”的牛角号音,云部的骑士突然从山坡上冲杀下来。这些骑士数量虽然少,但都是梁祯精心挑选出的经历过战火的老卒,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士,放到一支新组建的骑士队中,都是可以担任什长的存在。
尤其是那锲形阵正中的三十名骑士,还是武装到牙齿的甲骑具装,普通的刀枪箭矢打在他们身上时,都会被轻易弹开,伤不到分毫。反而一般的兵卒被他们的长枪刺中,或者被战马撞中,都是躯体四分五裂的下场。
“转向正西!列阵!”张超在余光中发现了从山坡上横冲而下的敌骑,但出乎黑齿影寒预料的是,他没有逃跑,不仅没有逃跑,反而下令全军转向迎敌,“轻骑!扰其侧翼!材官,列阵迎敌!弓弩,压阵!”
一声令下,护卫在军阵两侧的上百轻骑立刻狂奔而出,同时挽弓搭建,朝正面冲来的敌骑射出一轮又一轮的箭矢。
甲骑具装倚靠它厚重的装甲,蛮横的攻击力来摧毁敌阵,然而针无两头利。它一旦开始全速奔跑,就断不能轻易止步,不仅不能轻易止步,连转向都很难做到。因为这甲骑具装,一匹马要背负的重量,少说也在四五百斤上下,这种负重,一旦落脚点稍有偏差,都会轻则折断马腿,重则马死人亡。
因此,甲骑具装们在直面了张超游骑的第一轮箭矢之后,又要立刻直面张超材官们的第二轮箭矢。而且这一次,他们身侧负责掩护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