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今日太师惨遭小人毒手,尔等不思为太师报仇,反而欲行手足相残之事,尔等是何居心啊?”
“轰隆隆”只听得一声巨响,营门渐起,一队军马簇拥着一面大纛徐徐出营。李傕定睛一看,原来是胡轸。
“胡轸!凉州人不打凉州人!所以,你个狗杂种给我出来,我们俩决一死战。勿要连累麾下将士性命。尔可有胆量?”
“匹夫!你哪来的资格跟我单挑?”胡轸在阵中喝道,“有本事,我们军阵上见真章。”
“哈哈哈哈!”李傕大笑数声,然后转身对麾下的军士道,“看见了吗?这就是被打断了脊柱的狗!不知道向仇人报仇,反而将毒手伸向自己……”
“校尉小心!”
李傕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军士全都变了脸色,心中大叫不妙,身子立刻向前一扑,好险!因为就在此时,一支铁矢竟是堪堪擦着他的盔缨飞了过去。
“弟兄们,生擒李傕!为国除害!”胡轸右手高举铁弓,厉声道,“生擒李傕!为国除害!”
与此同时,李傕军的侧翼,突然烟尘大起,蹄声如雷。众军士一惊,纷纷朝左侧张望而去,却迎面看见一支丈余高的大纛,在朝阳下金光万丈,大纛上,笔走龙蛇地绣着一个硕大的“徐”字!
“撤!快撤!”李傕“大惊”,慌忙拨马,“跑啊!”
李傕麾下的一千骑兵,早在战前就被告知了今日的任务是诱敌,因此,就连队形都是稀松的,为的就是能够及时变阵后撤,因此李傕命令一下,大伙立刻拨转马头,策马飞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也没有一点拖沓之意。
“哈哈哈哈!小小竖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唤!”胡轸笑得见牙不见眼,“弟兄们,随我杀!”
胡轸和徐荣合兵一处,紧随着李傕部的足迹,穷追不舍。眨眼间双方便已跑出将近二十里。无论是李傕还是胡轸、徐荣麾下的兵士都已气喘吁吁,只盼着主将能够快点下令休息。
可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浑厚的牛角号音,那灞水堤坝之后,竟是万箭齐发,徐荣、胡轸的军士全无准备,一时之间,竟被杀得人仰马翻,扑倒一大片。
偏偏此时,前面一直“溃不成军”的李傕部,竟然拨转马头
,直杀过来。同时,灞水坝上的树丛之中,凭空“生”出一个阵型密的步兵军阵,看旗号,竟是一个“梁”字。
“啊~是梁祯啊。”胡轸大惊,身为凉州军中的老人,他当然知道梁祯的名号,但令他觉得惊讶的是,行事跟段煨一样“怪异”的梁祯,竟然没像段煨一样降了王司徒,而是跟着李傕等人一起杀了回来。
灞水畔的地形十分狭窄,骑兵根本就不能摆开阵型,也无法获得足够的速度,因而在平原上能够纵横驰骋的骑士,在此处,只能像个巨大的活靶子一样,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而梁祯指挥的步兵,非但都是百战之身,而且前面的三条线,都装备了大量的枪矛长刀大斧等反骑利器,因此当他们从坝上直杀下来的时候,离得最近的徐荣、胡轸军竟是人马俱碎!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徐荣、胡轸被打得措手不及,应对无方之时,他们背后,又忽地传来一声号响,回身一看,但看黄尘遮天金光逼日,厚达百丈的烟尘之中,蹄声如雷。
郭汜!是郭汜麾下的甲骑!
或许是太过想念胡轸这个西州旧人了,郭汜人离胡轸尚远,便已迫不及待地送出了一份大礼——遮天蔽日的箭矢。
只听得一阵箭矢入肉的闷响,徐荣、胡轸军中,又倒下了成片的骑士。
“不好!快,撤!”胡轸大叫道,“下马,往南边撤!”
这里要交待一下战场的大致地形,它北边是灞水,南边是骊山,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而这通道东端的入口处,已经被李傕的轻骑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