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齿影寒如此安排,自保之意便是再明显不过了,同时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董白病得究竟有多蹊跷,多厉害。
梁祯决定,还是先了解清楚董白究竟得了什么病,再作进一步的打算。但梁祯只远远地看了一眼野荷,话都没来得及问,心中便大叫不好。
原来,野荷除了眼圈特别黑,手臂上也多有伤口这些因饱受董白的“折磨”而留下的痕迹之外,身上还挂了一个绣有符篆样式花纹的杏黄色锦囊。
“野荷,你没事吧?”梁祯关切地问道。
“承蒙将军关心,野荷无事。”梁祯突然而至的关切,令野荷心下一喜,道万福时的动作,也轻快了不少。
“没事就好。”梁祯抹了把额角,“姑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这个……管家请来的疾医都说不清楚,野荷就更不知道了。”
梁祯一拍额头:“那……你还记得姑子是几日发病,发病前后,可有迹象?”
“嗯嗯。”野荷点了点小脑袋。她虽然年纪小,可话语组织能力却一点也不差,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这一切,都要从董白的出生说起。原来,董白虽是临洮人,可她却是在董卓任职并州刺史期间,在晋阳出生的。因此,当她随着梁祯的大军抵达晋阳后,看见那熟悉的城郭,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街巷后,又怎能不触景伤情?
再加上董白毕竟还年幼,心理承受力也差。因此午夜梦回的频率也大大增加,更有几次,她在睡梦中惊醒时,还一边哭一边大喊着:“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