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哪个时候,华雄都尉已经深陷死地,除非是飞廉再世……”
“他是我的司马。”
张郃笑着摇了摇头:“军士对官长的爱戴,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像郡吏一般,能口是心非。况且,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想必华雄都尉从军的第一日,便已做好了身死沙场的准备。”
“儁乂,依你之见,我军的出路究竟在哪里?”黑齿影寒的思维似乎很跳脱,一下子就飞出了天际,“将军第一次让我留守晋阳的时候,我就说过,晋阳要地,非重兵不能守之。但碍于形势,我们只能一次次地冒险,将希望放在敌人身上,直到这一次。”
“目前,冀州袁绍如日中天,是将军的心腹大患,但若要伐之,就得倾城而出。但结果,你也看见了。”
“四郎,郃追随将军已有十年。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冀州,还是在豫州,在雒阳,甚至在关中,我们哪一次的处境,不比今日凶险?可我们不都走过来了吗?因此,依郃之见,我军目前的困顿,只是暂时的。不用多久,便能走出绝境。”
“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黑齿影寒眨了眨眼睛,头一侧,看着小窗外的乌云。
“若我军意欲进取关中,则河东郡必在手,王邑、王方等必诛之。可若我军当务之急是对付袁绍,那河东郡,便可允诺给王邑,让他替我等防备关中之敌。”
“王邑?”黑齿影寒一惊,“但这次李蒙能一路杀到晋阳,这王邑想必也是‘劳苦功高’吧?”
张郃点点头:“是,不过在郃看来,王邑对河东郡是势在必得,李蒙跟王方,都不过是他独掌河东的手段,若我军向其示好,则此三人之间,必有一战。到时候,我军便可腾出手来,对付冀州袁绍。”
“可若是这三人趁我军东进,再次进犯晋阳,又该如何是好?”
“要从河东进犯并州,就必须经过界休,我军可在此屯一支精兵,并严令守将,不得与李蒙等正面交战,如此则可拖住李蒙等人,以便我军回援。”
黑齿影寒一愣,因为她意识到,如果自己能够早点想点界休竟然如此重要,那或许,李蒙突袭太原的事,就可以避免了,但为什么,就是没能在事前想到这点呢?
李蒙退兵的第四天,河内郡也传来了梁祯的确切消息——张杨允许梁祯屯兵河内郡,并应允供给梁祯钱粮。这个消息,着实令黑齿影寒惊喜交加,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
,梁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平复张杨,并全师而还!
她不知道的是,梁祯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功,其实要归功于一个人,这个人姓董名昭,字公仁,乃济阴定陶人氏。其人少举孝廉,初除陶长,继而任柏人县县令。后被袁绍辟为参军。
在东汉,被举为孝廉的人的平均年龄是四十岁,由此可见少为孝廉的董昭是如何惊才盖世。董昭也很快就向袁绍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初平三年魏郡太守栗攀被叛乱的兵士所杀,而且在杀死太守后,魏郡兵士还勾结黑山张燕,共同对抗袁绍。
当时董昭就在魏郡,且势单力薄,但他却巧妙地利用叛军分属各部,号令不一的弱点,加以挑拨离间,最终协助袁绍大败叛军及张燕的部将杜长,平定魏郡叛乱。然而,如此年少有为的董昭,却在不久之后横遭袁绍猜忌,并险些丧命。
这是因为,当时董昭的弟弟董访在张邈军中,而张邈又跟袁绍有矛盾,袁绍因此害怕董昭会私下勾结张邈,从而对自己不利,于是就在旁人的怂恿之下,要治董昭的罪,董昭知道后,便假借前往长安拜会天子的名头,离开了袁绍。
河内太守张杨素来听闻董昭的名声,于是便将他留在河内郡。董昭在河内郡一住,便是一年多。眨眼间,便到了兴平元年,梁祯为救援张燕而将大兵“借道”河内郡。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张杨十分惊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