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大胆!梁祯,这朝堂之上,你再申反贼之语,是何居心?”梁祯万万想不到,皇甫郦对董卓当年的上书也是烂熟于心,于是他话刚说完,耳边便打起了雷。
“臣不敢!臣不敢!”梁祯脚一哆嗦,又跪在地上,“只是臣的部众,不仅有羌胡义从,还有黄巾降众。臣担忧,臣入朝之后,他们会军心不稳。”
“哎,皇甫爱卿,言不可过激,否则会伤了忠义之臣的心。”汉帝再一次用自己温暖的手掌将梁祯从地上扶起,“将军的部曲,自当由将军继续统帅,只是现今,朕的身边,也实在缺人。不如这样,将军这些日子,就陪着朕,以重建朝纲。将军的部曲,就暂由将军的裨将统帅,将军以为如何?”
鲁迅说过,当你想在屋子中开一扇窗时,最好的办法是扬言要将屋顶给拆了,那其他的人,便会自然而言地接受在墙上开窗的方案。当然,这句话之所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确实拥有说将屋顶给拆了就将屋顶拆了的实力。
汉帝跟皇甫郦现在,就是利用了这种方式,当然,为了弥补他们实力不足的致命缺陷,有专对之才,且面容严肃的皇甫郦自告奋勇,唱起了红脸,用一句接一句的呵斥,逼着梁祯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从而成功地迫使梁祯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答应了他们的所有要求。
“臣,遵旨!”
“好,来人,赐宴!”汉帝身子一转,手一挥,“朕要与梁爱卿,共饮一杯!”
“诺!”
注1:出自乐府古辞《公无渡河》,全文为: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古辞背景:西汉年间,乐浪郡朝鲜县津卒霍里子高去撑船摆渡,望见一个披散白发的疯颠人提着葫芦奔走。眼看那人要冲进急流之中了,他的妻子追在后面呼喊着不让他渡河,却已赶不及,疯癫人终究被河水淹死了。那位女子拨弹箜篌,唱《公无渡河》歌曰:“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其奈公何!”其声凄怆,曲终亦投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