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含笑道,“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什么?”如果说,前面的事对梁祯而言,还算是意料之中的话,那董白的这句话,可就真真是出乎梁祯意料了,“你……你说?”
“野荷,把益寿抱出来,让阿祯看看。”
“诺!”野荷的声音,依旧像当年一样柔弱,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就永远不会流逝一般。、
不多久,野荷还真给梁祯抱来了一个白胖婴孩,右手的小小食指正半含在嘴中,指节上满是白色的唾液泡沫,看上去,似乎睡得正香。
“你怎么一声不吭呢?”梁祯顿时只觉得后怕,因为韩霜灵带给他的痛,实在是太深,太深。
“夫君征战于外……”董白脸色一红,头稍稍一低,双眼却悄悄地看着梁祯的脸,“故妾不敢让夫君分心。”
梁祯跟董白这回,算是在有意无意之中,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因为如此一来,梁祯不给董白一个名分都不行了,但给什么名分好呢?梁祯却犯了难,因为在法理上,他已经有了一个发妻,虽然已经早亡,但发妻就是发妻。而按汉律的规定,男子若同时拥有两个发妻,就是犯罪。
可如果将董白纳为妾吧……此念头刚出,梁祯便觉得背脊上一阵凉意,因为董白可不像盈儿,无论心中藏着什么,表露出来的永远都是“心如止水”,董白却不然,这家伙明显是个敢想敢做的主,一旦惹怒了她,说不定自己今晚就得跪铁蒺藜了。
“不过,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多的牧场了?还有,外族首领的进贡,怎么也到我们家来了?”梁祯赶忙扯开了话题。
“我在雁门郡住了两个月,也走访过不少亭里。发现啊,这雁门郡的田野,大多荒芜,有的甚至不生寸草。找老人一问,才知道这雁门郡的雨水,这三十年来,是一年比一年少,早就种什么都不活了。”
董白的骨子里本就带着一股“刁蛮”劲,因此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法,总之她就是让张郃怕了她,乖乖地将梁祯设置在雁门郡的军屯给“吐”了出来,然后董白又凭借祖君董卓在并州做官时留给诸胡的余威,将雁门郡的军屯“租”给了诸胡。
诸胡的牧场,本来就在比军屯区更北的地方,降水自然是更为稀少,所养牲畜,也是大多不活。因此,当董白自作主张地允许他们南下放牧后,各部落的牛羊自然是也因较为丰茂的水草而迅速长膘。
诸胡在比自己强大的力量面前,素来都是淳厚善良的,因此诸胡不仅在深秋来临前,按时缴纳了租赋,还给董白进贡了许多牛羊财帛,以感谢她的“恩德”。
董白在收到钱后,立刻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给西河郡的军屯拨款,因为她在一个多月的细致观察之中发现,位于雁门郡南方的西河郡,还是有数量不少的可耕之地的,只
需财力跟上,便大有可为。
这第二件事,便是给张郃塞钱,而且一塞就是雁门郡军屯预计产值的两倍,差点没用钱将张郃给“活埋”了。如此一来,就算张郃等人心中再有什么不满,也不再好跑到梁祯处去“参”董白一本了。
第三件事,自然是好好犒劳自己了,毕竟,董白是怀着孕做这么多事的,人家可是很辛苦滴!再说了这些钱都是自己凭本事赚回来的,花在自己身上又怎么了!!!什么?你让本女王像黑齿影寒一样,穿普通军士的衣服,骑普通的军马,跟老仆人一并吃糠咽菜?本女王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老子做不到!!!
当然,如果换做别人,比如张郃,甚至是盈儿,要是敢如此做作,只怕不被梁祯打个皮开肉绽,也得被冷落好些时日。但董白就是不一样,因为她吸引梁祯的,就是她身上的这种“蛮”气。
“给我滚去洗澡,然后乖乖在床上躺着!”董白将她的“蛮”演绎得淋漓尽致,一推一踹,便将梁祯变成了落汤鸡。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