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德源需常常轮换,且不可让一人,久镇一方。”
鱼与熊掌从来都是不可兼得的,因此贾诩便当着梁祯的面,将这得罪人的话给挑了出来,从而巩固梁祯对自己的信任,因为他也明白,在这乱世,旁人怎么看自己,远没有君主怎么看自己来得紧要,尤其是当自己认为,这位君主有并吞四海的才能的时候。
“文和兄此言,甚是在理。”梁祯果然喜上眉梢。
若是在平常,话说到这,也就算完了,因为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然而今日,贾诩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文和兄可还有事?”梁祯知道,这是贾诩在诱导自己主动开口问询,于是便遂了他的意。
但这一次,似乎是梁祯会错意了,因为当梁祯开口后,贾诩依旧沉吟良久,才道:“只是有一事,德源你或许需要提早准备。”
“何事?”
“鲜卑。”贾诩只说了两个字,却令梁祯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为什么?因为鲜卑就是这几十年来,帝国北疆的头号祸患。只不过,直到此刻,梁祯辖地的北面,都有公孙瓒挡着,因此才感受不到鲜卑人的危害。
但感受不到,也不代表它并不存在。事实上,鲜卑人的威胁,不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在逐渐变大。因为其在已经脱胎换骨的首领和连的领导下,已经隐隐有了檀石槐在的时候的风范。
“依文和兄之见,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梁祯知道,自己是必然要学着历史上曹操的模样,来一次北征塞北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有这个时间来做准备。
贾诩竖起一只手掌:“至多五年。”
“够了。”梁祯忽然表露出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