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死”字她可能会写,但“怕”字,她是绝对认不得的。
“先生曾说,你风邪入体,盘踞于头脑。我怕……”黑齿影寒的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说清楚她怕的究竟是什么,又让梁祯的内心,暖意融融。
“男儿七尺之躯,当许国。”梁祯低声重复着,二十年前,他刚到上障塞时,许下的诺言,“我是当朝太师,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若是本初兵败,你该封公了吧?”
黑齿影寒所说的,正是当年王莽的晋升之路,先是大司马然后是安汉公,最后是新朝皇帝。
“哈哈,不会不会。”梁祯笑着将手搭在黑齿影寒似乎枯了的右手上,“我是汉臣。对文若先生,我没有撒谎。”
黑齿影寒本来是趴在床榻上的,听梁祯这么一说之后,她忽然抬起头问道:“这一仗,要多久?”
“很久。”对于袁绍,梁祯是既敬又畏,因此,他并不敢向盈儿轻许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