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曾经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及人和。意思是,在战争中,人才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而梁军在襄阳城取得的胜利,就非常好地印证了这一点——襄阳的守将,是刘备的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张飞。只是这张飞,却有两个大毛病,一是嗜酒如命,二是酒后易怒,动不动就鞭打左右。
这两条,可都是为将者的大忌。这不,当梁祯亲率大军,昼夜疾驰数百里赶到襄阳城下时,守城的军士竟是主动打开了城门,将梁祯的大军给放了进去。守军的举动,当时可是确确实实地吓了梁祯一大跳!直到后来,他才得知,原来当他兵临城下的时候,张飞还处于酒醉未醒的状态。要不是他犹豫了片刻,说不定,连张飞也能被梁军给活捉了。
“太师真乃神人也。”卫开听着,不由得感慨道。
位于通衢之处的襄阳,本就是一座雄城。刘表单骑入荆州后,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稳坐荆州,更是大力加强襄阳的城防。自此,襄阳城不仅有了数丈高的城墙,更有宽达数十丈的护城河。可以说,要是张飞防御得当,梁祯军就算能胜,所付出的代价,亦是惨重的。
只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张飞的一时大意,就令刘备军失去了至关重要的樊城、襄阳二城,此二城一失,荆州更是岌岌可危!
只是,眼尖的林茗,却在江北的樊城,嗅出了一丝不详之意。因为,她在樊城的兵营之中,发现了不少的伤卒。这些伤卒,只有一部分带着肉眼可见的创伤。而更多的人,是看似全身完好,但却病恹恹地躺在除了疾医和救护队的女助手外,其他人都禁止进入的营房之中。
“都听好了,往后你们每次进入这‘蛇’字营前,都必须戴上这面纱!”一个白发苍苍的疾医对着一众新来报道的女口道,“出来之后,需用药汤洗净双手!这面纱,统一扔进火盆里!”
蛇字营是一座位于樊城东郊十里的独立军营,长宽各有三里,分有内外两面相隔五十步的营墙。外墙上,每隔十步就站着一个全副盔甲,面戴薄纱,身负弓弩的军士。而内墙上,则是人影全无。外墙跟内墙之间,还有一条宽三丈,深一丈的壕沟,人要想进入内营,就必须借助吊桥。
“要是谁,偷偷地摘下了面纱,那她,也就不用出来了!”年老的疾医警告道,“进去之后,不可随意触碰任何物什,更不可私自与里面的人交谈
!否则,也不用出来了!”
卫开是在抵达樊城的第二天才知道有蛇字营这号存在的。而这一次,也是他跟林茗在短期内的最后一次见面。因为明天一早,他就将与大批同郡人一起,渡过汉水,抵达汉水之阴的襄阳,进行军阵操练。
“那你可要万分小心,万不可违背疾医的话。”卫开当然是担心林茗的,但现在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了,更何况,在他的认识中,这后方的伤病营,才是军中最为安全的所在。
“嗯。但我担心你。”林茗虽然还没有进入蛇字营工作,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察觉出,这军中的情况,已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了。
当然,这不是说梁军败像已露,恰恰相反,此刻汉军在梁祯的带领下,已经兵分两路,一路直取刘备的老巢江陵,另一路则沿着汉水南下,直奔江夏而去。与此同时,梁祯还接受了荆州从事蔡瑁,张允的投降,接管了他们所辖的数万舟师。
“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卫开对自己的体魄可是相当有信心的,“倒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好地等我回来。”
“可这刀枪毕竟无眼。”林茗说着,双眼也不由得发红。是啊,虽说好男儿当在马上立功名。但这古往今来,是马上封侯的人多,还是尸横荒野的人多,大家心中都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林茗能不担心卫开才怪呢。
卫开这人,最看不得两个人哭,一个是养大自己的母亲,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