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救护队虽不像战兵那般纪律森严,但也是要求绝对地依令行事的。就像现在,没有命令,别说江面上出现了几个来路不明的火球了,就算是周瑜本人突然出现在她俩面前,她俩也只能乖乖地坐在那。否则,船上的卫兵,可是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
“哈哈哈哈哈哈!”楼船上的梁祯也看见了那一团团,正在迅速逼近的火球,只是他却并不惊慌,因为他已经早有准备,“小小黄盖,果真欺我!”
不错,江面上那些正急速逼近的火球,正是黄盖前来“投降”的船队。不过,不出荀攸所料,这黄盖果然不老实,名为投降,实则是想打着投降的幌子,用这些满载着引火物的艨艟,来撞击梁军的舰船,以求将其尽数烧毁。
所幸,梁祯早有准备,不仅清除了船身上的易燃物,打湿了船身,准备了充足的江水以防万一,还在每艘斗舰上,都加派了弓弩手,如此一来,黄盖军不过刚刚露出獠牙,铺天盖地的箭矢便是迎面而来!
“梁贼果然老奸巨猾!”最大的一艘艨艟上,黄盖缩在巨大的牛皮盾后,咬牙切齿道。
此刻的黄盖,全副盔甲,满脸红光,斗志昂扬,哪有半点被周瑜打成半死的模样?
“黄将军,我军离敌船,还剩一百丈!”说话的人,正是承烈都尉凌统。
“风向!”黄盖喝道。尽管梁祯军的箭矢是越发密集了,但黄盖脸上,却依旧看不见一丝惧色。因为,正如梁祯二十年前所言一样:若惜此身,他也断不会穿上这身战袍。
“东南!”凌统兴奋地叫道。不错,今夜所吹的,正是周瑜苦等数月的东南风!而不是这数月来,几乎未曾间断的东风。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盖爽朗地笑着,同时抱起了一只黑色的大坛,“让梁贼尝尝,这火油的厉害!”
“诺!”
凌统也抱起了一只黑坛,而他那双深黑的眼眸中所映照着的,正是急速放大的,悬着“汉”字大纛的楼船。
梁祯就站在这艘楼船上,但此刻他的脸上,已是笑意全无,因为他突然发觉,今日,黄盖军的斗志,要远比数日前要激昂得多,尽管梁军箭矢的密度,要远远超过当日。
“太师,不好,今晚吹的
,是东南风!”荀攸的叫声,更是令梁祯心中一凉。
但好在,梁祯从来就没将希望,放在风向这一难以掌控的地方上:“传令各舰辅兵,准备灭火。”
“诺!”
传令的军吏刚走,梁祯身后,就传来一阵“橐橐”的铜泡靴声。接着,十数面巨大的方盾,不由分说地挡在梁祯身前,而梁祯身侧,则“挤”上了数十弓手。
“保护太师!”卫兵们的阵列都快排列完成了,许褚的吼声,才后知后觉地传进梁祯的耳朵。
“轰隆”“轰隆”伴随着一阵阵巨响,一艘艘艨艟一头撞上了位于水寨最外围的那圈斗舰,就在撞击发生的那一瞬间,一条条火舌,顶着如雨的水花,爬上了斗舰高大而坚固的身躯。
直到此时,梁祯的内心还是十分镇定的,因为虽说弓弩手没能挡住视死如归的周瑜军艨艟,火蛇也爬上了己军的斗舰,但由于自己早有准备,因此这燃起的烈火,还是可以被迅速扑灭的。
只是,仅仅过了一瞬,梁祯就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热浪,这热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站在火山口上一般,全身的水分,都要被蒸发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灭火!”梁祯气急败坏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盾兵,以便能够更加清楚地看见外围斗舰的情况。
只是,推开盾兵的那一霎,梁祯的心也就悬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最外围的那百十斗舰,此刻均已化作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炬,那冲天的火光,直将江北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