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到手的肉,孙权是很有必要,跟刘备争荆州的归属的——毕竟,无论是刘备,还是孙权,都还打着“忠汉”的旗帜,因此,对于汉帝颁布的一些诏书,即便心中不愿,口头上,也还是要遵从的。
当然,这一计的效果,要多等一些时日才能够见到了。而为了让它更快地起效,起到更好的效果,梁祯决定,亲征徐州,以亲手掐灭孙权对徐州的希望,如此方能迫使孙权回过头去,跟刘备争夺荆州。
按照往常的惯例,每一次出征之前,梁祯都会先去邺城外的武卫营一趟,设宴犒劳一并出征的将士,而这军营之中的宴席,自然得披上全副披挂,以显示自己的武勇。但这一次,在披甲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梁祯不知道,当年华佗所说的那股,缠绕在自己体内的头风,竟然会对自己本来很是壮实的身躯,造成这样大的伤害——当披上铁甲的那一刻,梁祯登时觉得双腿无力,然后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这一幕,立刻吓傻了两名侍从,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梁太师究竟怎么了。
三丫急忙请来华佗,来给梁祯诊断病情。神医望闻问切了一番,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先生,太师这是怎么了?”三丫将眉头锁得死死的,脸上更是溢满了忧愁。
华佗叹道:“太师颅内的头风,是越发厉害了。需加以静养,方能有所好转。”
“只是,这军情紧急,太师又如何能安心静养?”荀三丫一听,差点没有急得跳起来,“先生,可还有别的方法?譬如以药石暂压数月?”
“药石性毒,若常年服用,于人体害多于利。如此,为太师长久计,当以静养为主,再加以膳食调养。若用猛药,虽可遏一时,但长此以往,必减寿数。”
华佗走后,三丫默不作声地关好了房门,而后就坐在梁祯床边,静静地等着,梁祯醒来的那一刻。
“我睡多久了?”终于,在日上中天之际,梁祯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头的三丫。三丫的眉毛是舒展着的,光洁似玉的额头上,亦看不见一丝皱纹。完全就不是,重症病人的家属该有的模样。
“不久。”三丫的笑容,唯一比董白诱人的地方,就是她的笑容,总是真诚的,见不到哪怕一丝的虚伪,“方才,妾已
请华先生来替君子诊断过了。”
一听华佗已经给自己看过,梁祯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点,毕竟三丫脸上,可见不到一丝忧色,这说明,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
“先生是如何说的?”
三丫嘴角又是一弯,露出藏在樱唇之后的那两排小银牙:“先生说了,君子只需静养一月,便可无恙。”
梁祯听了这话,心中却未免生疑,因为这需要休养这么长时间的病,可不是小病了,但若真是重疾,三丫的脸色又怎会如此平静?很明显,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事,是他梁祯不知道的。
梁祯正在想,三丫究竟瞒住了他什么,外面就有人报称,董白来了。
董白跟三丫不和,梁祯是知道的,因此他便在这邺城“冠盖里”的东南两面,各购置了一座宅院,让两人分开居住。因此,董白在梁祯晕倒之后,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赶来探视。
三丫很怕董白,这是藏不住的,因为即使当着梁祯的面,她也不敢跟董白分庭抗礼,而是在将董白迎入屋后,就下意识地缩起脑袋,双手十指紧扣放在身前,躲到了董白身后。
董白也老实不跟三丫客气,象征性地跟她问过好后,就坐到了梁祯身边的床榻边上:“祯,这是头风又犯了吗?”
梁祯点点头,而后强撑起一个笑容:“不用担心,祯没事。”
董白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别过脸去,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右眼角。
梁祯虽然看不见她的动作,但心却是在一下子,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