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家眷妻小,仍在孙权辖地,因此无论是让他们就地转农,还是补充进徐州梁军的作战序列之中,日后再次开战时,都将是一个隐患。因此,还不如让郭淮带着他们,征战西州来得要好呢。
“我军此行,不仅要讨平叛军,诛杀宋建,还要一路西进,直至收复敦煌。”郭淮边说,边在舆图上,草草地画出了一条行军路线。
这条路线,是此前数百年中,汉军征战西域时的必经之道,只是如今,这条往日畅通无阻的坦途,早就被无数的割据之人所截断了。乃至于在它终点的敦煌、张掖等郡,更是直接与汉庭失去了联络,上至牧守,下到县令,也都空置了二三十年。
也就是说,陇山之西,不闻汉令已有二十余年,因此,若是任由形势如此发展下去,十来年后,等到知晓汉庭的这老一辈人都入土之后,这凉州,就将彻底与汉室断了联系。到时候,再想收复凉州,就难了。
“敦煌离长安,路途三千余里,大军需征战经年。会不会急切了些?”马家两兄弟都是初次在黑齿影寒帐下听令,而且没有参加此前的多次军事会议,因此问出这个问题也不奇怪。
“二位将军且放心。”郭淮知道二人在凉州的人望,因此便耐心向他们解释道,“此番西进,我军之重,在剿平陇南之敌,陇山以北,将以招抚为主。不降之人,则联合愿降者,共击之。”
“如此,铁等愿为大军先锋!”两兄弟一起请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