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无力过。
好像自己手段尽出也不是眼前老修的对手。
真意环绕身侧,二重的吞天噬地抗衡着神通的影响,借助着大阵不住的抽取精气神却无法加快速度。
正如老修说的那样,在大阵炼死他之前,他肯定能出手杀死太乙。
涂山君只能指望自己燃烧一切换得的战力能为太乙拖延几息的时间。
不用多,几息就足够了。
丹药不足以让他跨越这等天堑。
他没有足有强大的丹药,寻常炼制的丹药顶多用来修行和恢复法力,修补元气与根基,类似吃一颗就能成倍爆发力量的丹药,他没炼过。
符箓还不如术法。
涂山君最多才能研制元婴一阶的符箓,同阶还好,对付高阶修士,那一沓符箓和废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最依仗的两大道行没了效果。
只能靠大阵。
法域和大阵带来的力量不足以瞬息改变局势。
没有无缘无故的爆种。
没有莫名而来的力量。
没有友情、亲情、爱情……等等羁绊的唯心唤醒,他只是将一切都做到了极致,死、燃烧神魂、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化作入魔的资粮。
“杀!”
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从那獠牙口中吐出。
紫黑色的瞳孔牢牢锁定蛟龙老祖,涂山君悍然出手,裹挟真意的身躯冲至蛟龙老祖的面前,乱拳如雨,风雷顷动。
蛟龙老祖与之对拳两息瞬间后退。
召回龙珠护在身侧,抵挡着涂山君疯狂的进攻。涂山君的拳头像是疾风骤雨,又像是坠落而来的流星,只看到光芒却看不到真实。
龙珠不愧道兵之名,有所破损也不是血肉之躯能抗衡的。
涂山君身上黑红色的鲜血顺着指头粗的小洞流淌出来,交手的三息,已像个四处漏风的筛子,能从面前清澈的看到身后的场景。
蛟龙老祖神光迸发的双眸黯淡了些许,他神色虽是寻常平淡的,实际上心中已骇然若斯。
大阵锁住了他一身精气神。
不明的二重真意护佑入魔身,不断的侵蚀他的身体。
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境界和底蕴支撑,怕是早已经被炼成一滩浓血,要是再给阵法补全几位元婴,不需要布满,见到这等阵法他都得落荒而逃。
别看他还能能随手镇压这道器灵,甚至冲到太乙面前,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实力能再发挥了。他已老迈,又曾和人狠狠斗了一场,身上那些丹药符箓等消耗的七七八八。
贮存的阴魂丹海量消耗,涂山君的身躯像个布娃娃,碎了又重新修补好,接着又被龙珠撕碎,往复循环,流淌出的黑红色鲜血早就成了小河。
涂山君实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重伤的垂暮尊者。
……
太乙将腰间的葫芦拿在手中,摇晃了一下,宝葫芦中并没有酒水晃荡的声响,倒是能听到金戈争锋的交击声。
没有半分犹豫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葫芦
一枚石玉小剑悬浮在太乙的手中。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这枚石玉剑。
这并不是一枚剑,也不是什么古宝,而是太乙宗的符,太乙神霄荡魔符,这一击落下,纵然是修为高深的化神尊者也扛不住,稍弱一点的怕是当场就会被诛灭。
是他仅存的最强手段,也是宗门留给他的最后念想。
“师父啊,我……。”太乙哽咽不已。
师父留给他的最后手段也要用了,从今往后他将再没有宗门的庇护。
他已没有选择。
解开附着在玉符上的印法,正要吟诵法咒。
涂山君侧目,妖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