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人劫。
蒙植有信心也是好事。
如今这局面,涂山君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潜在的大危机,唯一的变数也就是陈金鼎。
陈金鼎是一個强势的人,然而,对方沉寂了这么久,该是忍下此事,不然早就该揪着发作。
涂山君暗自思量着眼前的局势,他找不到陈金鼎出手的理由。
以对方那等道行境界,死一两个手下,也不会贸然出手。
除非陈金鼎背后的人催促和指使他,那样的话,此人或许会和海鲸帮的海如贵一样不得不出手对付他们。
“既然玉昊丰这么看重蒙植并且想让他的修为抬升,应该会在对方出手前或是出手时你阻挡一二。”
黑红色的眸光闪动。
涂山君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要将弟子的性命寄托在别人会‘大发慈悲’的‘报恩’,如果玉昊丰冷眼旁观,岂不是会让蒙植陷入险境。
他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
以玉昊丰那精明的模样,他当真会为了所谓的‘大事’而出手相助吗?
多半又是一连串的考验。
身居高位的人总喜欢考验他人。
“不然先找机会弄死陈金鼎?”涂山君的面色阴沉了起来。
没见过陈金鼎背后之人,对玉家的家族纠缠也不清楚。
他揣测不明白那些人的心理,不知道杀了陈金鼎会造成多么大的反响,这反而让涂山君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引起严重的后果,后悔都来不及。
“没情报。”
“找古仙楼的第一时间就会被玉家知道我在调查他们。”
涂山君叹了一口气:“师兄啊,你要是能张嘴说话就好了。”
涂山君现在有些怀念在宗门当太上长老的日子了,孤军奋战连个帮手都没有。
连他都过的如此艰难,也就能想象到其他散修的模样了。就算是散修也该有不少好友,能够在渡劫的时候托付大事。
他总不能去信天阳神宗请那位老哥哥出手。
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从原来的关系网中摘出去。
现在回去,不是给他们增添麻烦吗。
“也不知道陨炎前辈成圣了没有。”
“消息捂的真严啊。”
他心中隐隐有预感,陨炎前辈多半已成圣了。
陨炎什么都不欠缺,自身拥有黄金血,应该也是道体的体现,其次,还有道君大能的传承,纵然那人谋划未知,定然也会在此时全力支持前辈的道行修为。
涂山君仰头良久。
走的太久。
有点想家了。
“我的家呢……”
涂山君低下头。
“……”
“今天什么日子?”
蒙植愕然。
刚才好像狐老就问过这个问题,对,刚才问的是过去了多长时间,现在才是问时间,以狐老这样的大修士,怎么可能推算不出日子,不过他也没有纠结的说道:“十二月二十二。”
“那快了。”
“什么?”
“过年。”
“过年?”
蒙植对这个词有点印象,他记得自己好像在那些世俗的书卷看过有关于这些的描述。
然而他们终究是修士,春去冬来像是一场风,一年又一年也没有半点需要庆祝的时刻,倒是听说大宗大族有百年大祭,千年大典。
至于十万年。
谁的江山能坐十万年啊?!
他想象不到。
涂山君不知道蒙植心中的胡思乱想,他再次照例念起了咒。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