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与李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老者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上方,踩着树梢随风而动,冷冷瞪过来。这灰袍老者相貌堂堂,方正脸庞微微泛紫,双眼如冷电,正警惕的瞪着两人。李莺好奇的看着他,瞥一眼法空。法空合什一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灰袍老者沉声喝道:“为何来我白鹤门?”“白鹤门?”李莺笑道:“白鹤门便在这里?”“不错!”灰袍老者沉声道:“二位到底是谁?!”他脸色阴沉,双眼如电,已经开始发怒,觉得法空与李莺太不识趣。如果不是因为直觉在警告他危险,不能妄动,依他的脾气已然断然动手,直接拿下二人好好审一审再说。李莺摇头:“我们是无意中过来,并无意进犯白鹤门,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这便告辞。”灰袍老者皱眉盯着她,双眼闪烁。直觉告诉他危险,可他却忍不住想动手,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挖土,恐怕是要不利于白鹤门。身为白鹤门的巡防长老,怎能轻易放过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然做下了什么事。如果放他们走了,可能留下大患,这大患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爆发出来了。所以断不能这么放他们走的。李莺道:“告辞。”她说着话,却按着剑柄,徐徐后退。法空与她保持同步。“慢着!”灰袍老者沉声喝道。他双眼寒电迸射,冷冷道:“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李莺按着剑,脚步不停,慢慢后退:“不过挖点儿东西罢了。”“什么东西?”灰袍老者上步,保持与李莺的距离,没有上前也没有被落远。李莺轻笑一声:“这与你无关吧?”“你们不是杀了我白鹤门弟子,然后埋在这里吧?”灰袍老者沉声道。李莺摇头:“莫名其妙。”灰袍老者沉声道:“或者说你们杀了别人,在这里埋尸,想要嫁祸我白鹤门!”李莺讽刺的笑容更盛:“异想天开!”灰袍老者断喝一声:“站住!”他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很远。随即是衣袂飘飞声。李莺扭头看向法空:“先前没看到这个?”法空摇头。李莺惊奇道:“是没看呢,还是先前所见并没有这个?”“没有。”法空道:“所以说神通不可恃。”得了无上金光咒的自己与没得无上金光咒的自己是不同的,从而也影响了未来。自己的重大改变,导致天眼通先前所见便不准了。天眼通中的未来可没有白鹤门这灰袍老者,而白鹤门他是听说过的。平平无奇的名字,却是云京中的一流宗门,不如无常剑宗,却仅逊网李莺摇头道:“还真是神通不可恃。”灰袍老者脸色阴沉。六道人影已经翩然落到他身边,他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的感觉,反而更警惕。这六个中年落到他身边后,抱拳行礼,一个俊逸中年温声道:“方师叔,他们是……?”“鬼鬼祟祟。”灰袍老者沉声道:“在那边挖了一个坑,谁知道埋了什么。”六个中年一看那土丘,顿时皱眉。这土丘怎么看都像是坟墓。这是杀了人之后埋尸,为何偷偷摸摸埋到这荒郊野外,必然是不可告人。这肯定牵扯到了什么恩怨,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大坑,给白鹤门带来大麻烦。他们顿时目光不善的瞪向李莺与法空,跃跃欲试,便要动手留下他们然后逼问清楚。白鹤门在云京是要小心翼翼,免得碰上硬茬子,可在这里,在白鹤门自己的地盘,行事反而霸道。这好像是为了弥补在云京的小心翼翼一般,在云京越小心翼翼,在自己的地盘则越霸道。“捉起来便是了,方师叔,你压阵,我们动手!”那俊逸中年道。灰袍老者抬手。六个中年戛然而止,扭头看向他。灰袍老者皱眉盯着李莺,然后又落向法空。李莺玉手按剑柄,绝美的脸庞似笑非笑,明眸清亮动人。法空则沉静的站在一旁,好像万事与他无关,不荧于心,自成一方天地。“方师叔?”俊逸中年疑惑。灰袍老者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冷电闪烁剧烈,显然在心里做着剧烈斗争与挣扎。“方师叔?!”俊逸中年不满的叫道。灰袍老者最终一摆手,沉声道:“算了,让他们走吧。”“方师叔!”俊逸中年忙道。其余五人也忙瞪向他,表达着自己的异议。灰袍老者冷冷扫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