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又来了一尊,就在商领领拉开门的时候。
“哑巴了?不会叫人?”
是商进财的老母亲,庄氏,一尊难缠、嘴碎、迷信的大佛。
商进财眼皮开始跳了:“妈,你怎么过来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庄氏见过几次商领领,以为她就是改名整容后的商阳,也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她怎么在这?”
听语气都听得出来,庄氏非常不待见商领领这个“孙女”。
原因也不光是因为商领领的职业,还因为苏兰兰。庄氏不喜欢这个大儿媳妇,因为儿子太听她的,也因为她没给老商家添个男丁。
但苏兰兰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她是我闺女,在这不是很正常吗?”
七十多岁的庄氏身体很硬朗,膀大腰粗,箭步飞快,她先是绕过商领领,然后去厨房,拿了一袋盐出来,倒了一把,撒在客厅的地板上,玄关和过道也不放过。
商领领突然就不想走了,重新换上了她的猫头拖鞋。
“奶奶,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来帮你?”
庄氏往后跳,唯恐避之不及:“离我远点。”
“哦。”
商领领很乖巧的。
等庄氏坐下,她很好心地说:“奶奶,那把椅子我坐过。”
庄氏立马弹起来,冲去了厨房。
在庄氏老家那边,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叫摆渡人,摆渡人是很不吉利的,代表厄运跟死亡,他们碰过的东西都要用盐驱邪。
庄氏往自己身上撒了盐还不够,又拿碗泡了碗盐水,仔仔细细地洗手。
“奶奶,”商领领逗着人玩呢,语调欢快,“厨房我也用过哦。”
庄氏洗手的动作僵住了,她往口袋里揣了两把盐,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那小妮子坐在椅子上,两条腿还搭在沙发上。
庄氏都找不到能坐的地方。
“老大,你跟我出去说。”
商进财怕苏兰兰吃亏,对她摇了摇头,一个人跟着出去了。
“商小姐,您先坐会儿。”
苏兰兰也出去了,顺带带上了门。
庄氏看见她很不满意:“你出来干嘛?”
苏兰兰半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反正商进财也都会讲给她听。
庄氏就特别讨厌这一点,大儿媳妇太厉害,把她儿子管得死死的。
庄氏问儿子:“钱的事你怎么没回我?”
商进财还没吱声,苏兰兰就说:“没有。”
庄氏立马血气上涌:“我跟我儿子说话。”
苏兰兰以前也忍过,不过她发现,她越好拿捏,婆婆就越得理不饶人,那还忍什么。
她就理直气壮的:“你儿子的钱都归我管。”
商进财就不作声,一边是老母亲,一边是老婆,两个都不是他治得了的。刚结婚那几年他也在中间调解过,发现根本无解,他觉得他之所以白头得早,就是被婆媳问题给愁的。
“又不是要借很多,等亭亭以后当了大明星,肯定加倍还你。”
庄氏这次是来帮二儿子借钱的,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肯定是要厚一些的,二儿子就是庄氏手心的肉,二儿子家的一双龙凤胎就是她的心肝肉。
男孩叫立业,女孩叫亭亭。
亭亭最近参加了选秀,以后要当明星的人,总不能太寒碜,穿的得是名牌,用的也得是名牌。
庄氏的二儿子商进广只是个水电工,掏空了也养不起“大明星”,这不,庄氏把主意打到大儿子这里来了。
苏兰兰就一句话:“没钱。”
“没钱你还戴一手的金子。”庄氏看着都碍眼,别提多心堵。
苏兰兰摸了摸大金镯子,一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