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先去给商领领买了手机、补了电话卡,接着驱车去了杨氏集团。
大堂设有人行闸机,出入需要工作证。
景召拨了一个电话。
“我是景召。”
那边叫了声表姐夫。
“能否下来一趟?”景召知道杨清池在杨氏实习,听柴秋说过。
杨清池下来得很快,看到景召后才磨磨蹭蹭,实在太诧异了,而且也不熟。
“你找我吗?”
“我找你爷爷。”
杨清池心想:那叫我下来干嘛?
“麻烦你帮我刷一下卡。”
“哦。”
杨清池把挂脖子上的工作证摘下来,帮景召刷了卡。
景召进去后,往电梯口走。
杨清池不太自在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块上了电梯。杨清池按了个十七。
景召没有按。
“你爷爷在公司吧?”
“在。”
景召问:“几楼?”
杨清池回答得像条件反射:“十九楼。”
在这让人窒息的、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一直以来,杨清池有点怕商领领,方狗头说,没办法,这是血脉压制。但怎么在景召这里,他也有被压制的感觉。
血脉压制还能夫妻共享?
“你爷爷身体怎么样?”景召按完楼层,又退回到电梯的后面。
前面的电梯门上照出了他的影子,他后背靠着电梯,修长的腿斜放着,姿势很随意。
杨清池看了一眼门上的影子:“挺好的。”
“有定期体检吗?”
“有。”
“心脏病、高血压,都没有吧。”
“没有。”
景召今天穿了一身黑色。
他并不常穿黑色,黑色会显得他不近人情。
十七楼到了。
门开后,杨清池没有下去。
景召抬头,两双眼睛在电梯门的“镜面”上相视:“你不下去吗?”
“我正好也要去找我爷爷。”
杨清池没有下去,电梯门合上了。
十九楼很快到了,门打开,刚好碰到有人要进来。
是财务部的一个副总。
副总对杨清池点了点头:“小杨总。”他退到旁边,让人先下。
景召先下了。
杨清池追上去:“伱来找我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在电梯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杨清池有种感觉,景召来者不善。方路明说商领领走了大运,碰到了景召那么個好脾气的,但刚刚电梯里的短短相处,杨清池并不觉得景召没有脾气。
景召停下来,回头:“你表姐说,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杨清池没听懂他的意思。
“别跟进来。”
董事长办公室在十九楼的最中间。
景召走到办公室门口,敲来三下门。
“我,景召。”
“进来。”
景召进去,把门关上。
杨康年笑脸相迎:“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领领没一起来吗?你们结婚到现在,我们一家人都没好好吃顿饭,你来得正好,我们约个时间,你和领领什么时候有空——”
景召拉开椅子坐下:“肖恩死了。”
杨康年脸上堆的笑一下子僵住。
“一家人?”
景召抬眼看后面墙上的画,画的是一只老虎,那是齐秋白大师的《白虎图》。
杨康年也是老虎,笑面虎。
景召把目光从《白虎图》上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