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好,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所以就什么都尝试了一下,攀岩、赛车、打拳,还去过赌场。”
方路深总说他藏着事,问他是不是受了情伤。
他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过陈野渡比他更颓。
“还记得张扬吗?”
“记得。”
景召把商领领介绍给朋友认识的时候,张扬和他的太太刘希安也在。
“张扬以前是滑雪运动员,我跟着他玩了几次滑雪,之后做了一段时间的雪山救援。”
那段时间里,能尝试的他都尝试了,但还是觉得什么都没意思,连摄影也不是那么热爱了。
回头想想,是有点行尸走肉。
景召继续讲他那些打发时间的经历:“张扬的女朋友组了个乐队,叫我去打过几次架子鼓,后来就没去了。”
“为什么不去了?组乐队不好玩吗?”商领领可喜欢景召打架子鼓了。
景召说:“觉得吵。”
来的女生很多,他没有闲情去应付。
“恢复记忆之后就变得很忙了,缅西和丹苏两头跑,缺了不少课。艺术院的院长亚伯先生很喜欢我的摄影风格,破例收了我做他的学生。集团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我和亚伯先生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风景。”
还有在忙碌里偷出时间,去看帝国的月亮。
他拂掉木椅上的花瓣,牵着商领领坐下。
“感情生活呢?”
“没有感情生活。”
商领领捡了朵白霜花,捏在手里玩:“我是说你的桃花。”
“还好吧,我没什么桃花。”
这话谁信呀?
反正商领领不信。
刘希安说,摄影系三大才子里,景召的桃花最旺。
“有次留学生聚会,陈野渡多喝了几杯,在我房间里过了夜。后来就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很多异性都以为我喜欢同性。”
景召解释过,没人信,后面他就懒得解释了,不过也确实有用,借着课题来找他的异性少了很多。
商领领的脑回路很不一样:“然后追你的就变成男士了?”
景召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商领领捏着白霜花碰碰他的鼻子:“有没有嘛?”
他嗯了声。
她不吃醋了,弯着眼在笑。
沉井cp的萌芽原来这么早。
景召调了调相机,走到木椅的对面,蹲下来找拍摄角度。商领领背后就有一棵白霜花树,三层楼那么高,花开得很密,叶子从密密麻麻的霜花里探出尖尖的头。
木椅有些年岁,颜色看着很老旧,这么一衬,商领领身上那件浅绿色的针织超短上衣更鲜活了。
“要是你没记起我,会怎么样啊?”
“应该不会有这种可能,留学结束了我就会回帝国,你一定会来找我,我一定会记起来。”
“我要是不去找你呢?”
树上掉落的白霜花从她眼角而过时,景召按下了快门:“安格斯会少了一件婚纱作品。”
下午,景召带商领领去了亚黎世最热闹的钟楼街,那里有丹苏最古老的建筑和最盛名的美食。
观光途中,出了一点小意外。
景召租了一辆车,原本要带商领领去大金钟,她上车的时候冰激凌的勺子不小心掉了,景召让她在车上等,他再去帮她拿一個。
景召还没回来,广场上突然响起了警报声,只见对面的大厦里人群蜂蛹而出。
商领领立马下车,拉住一个金发的外国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有个身上绑了炸弹的恐怖分子跑进了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