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成了家,遇到了不同的人和事,然后越走越远。
“我觉得以后陆常悠的事都不用跟召宝说。”景河东是旁观者,看得更清,“你是她亲妹妹,会不忍心很正常,但召宝跟她是有杀父之仇的,而且召宝小时候还被她虐待过,她现在过得不好也是她咎由自取。她生病你就给她找医生,没人照顾就找人照顾,实在不放心你自己去看她也行,但她没有尽到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咱们召宝也没有义务管她。”
“我知道。”陆女士揪着坐垫,心里矛盾得很,“我就怕我去看她,会让召宝不高兴。”
景河东安慰:“不会的,咱们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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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常悠昏昏沉沉了两天,一直在做梦,睁开眼也醒不过来,脑子里全是旧人旧事,不算长的一生,来来回回地在眼前重演,她又看到了父亲、看到了季修、看到了景九祁、看到了送来陆家的那双骨瘦嶙峋的兄妹,还有竹屋里不管怎么打骂都不哭不闹的小孩。
听说人之将死,就会看到过往,可能她也快了,快要去见父亲了,要去请罪了。
“夫人,”看护是陆女士请的,照顾人很尽心,“你醒了。”
陆常悠不想动。
看护端了碗汤过来,医生说病人太久没进食,只能吃点流食:“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常悠看着窗外。
秋天了,是落叶归于土的季节。
“今天几号了?”
人昏沉起来,会分不清今夕何夕。
看护说:“二十号了。”
“二十号啊。”陆常悠看着深秋金色的太阳,自言自语,“明天就二十一了。”
她妹妹跟她说过,婚礼的日子订在了二十一号。
婚礼在桥廊岛办,岛上有城堡,是张扬的私产,景召用朝阳集团的股份和张扬换了这个岛,亏了点,不过没关系,这个钱他愿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