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动?”
沈棠:“……”
既不在生意范畴,也说不得贪污腐败。
这个高利息还是商贾自愿给的。
沈棠心下无语。
老鸨:“……”
也算是一种考验。
老鸨手中捻着颜色艳俗的帕子,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光有钱,还不够。”
老鸨看了一眼沈棠带过来的几个男人,眼神示意她借一步说话:“女君有所不知,您想要求的门路,有个规矩――你要带着足够的钱,你还要跟咱们的头牌春宵一度。”
手中有钱借出去赚点利息不违法。
贵妃榻上有一道睡姿奔放的人影。
通过考验,跨过门槛,大家伙都放心。
房间内只剩她一人,她一脚踹翻矮几。
省吃俭用四五年,终于还清上次荀贞欠下的巨额贷款。纵使无债一身轻,但她也不敢松懈。日后打仗的机会多,少不了荀贞氪金。他大发神威,沈棠就要花去真金白银。
仿佛她任性发泄的“罪证”不曾存在。
回头要告诉那位折冲都尉,她严打力度还不够,人家仍旧在她眼皮底下操着旧业。
他们跟踪到那片乱葬岗的时候,看到空中飘着好几朵绿油油的阴森火焰,近前查探又没有任何痕迹。沈棠闻言没了兴致:“当下这天气,又是坟地众多的乱葬岗,出现鬼火也正常,怕只怕有人在装神弄鬼……”
顾池:“主上怀疑他另有身份?”
老鸨笑道:“见她,要钱。”
沈棠道:“多谢。”
顾池看着自家主公手掌光芒若隐若现,心中叹气连连――这都第五个年头了,地方这些人还没有学乖呢?转念一想,人心本就贪婪。理智知道不能干,但行为控制不祝
花厅之内摆着十几桌食案。
沈棠疑惑:“还需要什么?”
沈棠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往老鸨手中塞钱:“实不相瞒,我这男人刚死没俩月。他尸骨未寒,我就跟花娘……实在不妥。”
“顾相那边有消息了。”
因为折冲府那边时不时就玩钓鱼执法,导致花船对突然冒出来的女客很是抗拒。
“女君请上。”
沈棠一把捏碎了茶盏,她平静看着碎末从指缝流出,冷笑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既然发现了问题,这个问题便要解决。回头朝会,你写个奏折参一下,咱们来一出杀鸡儆猴。借着此事将这个漏洞补上。日后谁再钻一下,我将他全家的头都拧下来1
是商贾做生意困难缺本金,主动上门求人帮忙,而非官员主动索贿,所得利息也是出借本金的回报。真要说这种行为哪里不好?呵呵呵,唯一的问题在于利息过高罢了。
“多谢1
沈棠点点头:“钱,我有。”
这艘花船倒是挺气派,上下五层。
沈棠转身去搬运还未处理完的折子。
“上去吧,今儿运气好。”
沈棠将叉竿取下,放下窗户,看着倾洒地面的月光被腰斩:“确实有这一担心,他所知内容似乎超出一个掮客该有的范围。若掮客有段位,他应该是掮客中的掮客了。”
知道和做到,那是两回事。
沈棠压下狂跳的眉头:“我是女人。”
有,但不多。
鲜红旗帜随着湖面上的风飞扬作响,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一道道苗条倩影出没,光是看着这幅画面就能嗅到浓郁脂粉香。仗着极佳耳力,她还能听到花船上的声乐笑语。
亲卫道:“还有鬼火。”
确信这是真家伙,这才将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