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顾易安拈牌试探的时候,就感觉“倒吊男”这张牌向自己施放了某种诅咒。
当然,具体是什么灾祸不得而知。
她事先按照陆澄的叮嘱,内衣里贴了茅山净衣符——这张c级“倒吊男”施放的诅咒被c级净衣符吸满了,没有沾到顾易安本人。
“姐姐,下一个轮到我来占卜——拉维妮娅小姐,我想占卜下‘爱情’。”恍若无觉的婷婷道。
“大学生应该好好学习,为唐国的富强努力读书,不要把闲空放在找男朋友上。
——斯旺小姐,下面你请了。”
照陆澄心灵通讯的指示,易安打断了没贴净衣符的婷婷的要求,把中诅咒的奖励谦让给了女伯爵斯旺。
斯旺也不客气,“求事业。”
——自然是问卜她这番来唐国考古的成败。
拉维妮娅再次洗牌,请斯旺来拈
——她抽出的是一张“审判”。
——一个骑着白马的死神手持天平,天平的一端放着鲜红的心脏,另一端是测量罪恶的洁白天使鸟羽。
这张“审判牌”好像有动态效果,拈在斯旺的手里,心脏的天平下沉,低于天使的白羽——她一生的罪恶该下地狱吗?
“荒谬。”
斯旺嚷起来。
拉维妮娅不依不饶道,
“上天给你的馈赠已经暗中标好了价格。付款和交利息的时日近了。”
“我不是真光教会的教徒,我不相信人有任何罪恶,世界上也没有任何精神正常的人会相信自己是恶人,善与恶只是别人的评价。
只有胜利和失败。
胜利者获得一切,包括优秀和善;失败者失去一切,蒙上废物和恶徒之名。
胜利者永远不会得到审判。”
斯旺恨恨道——这是真实的历史。雷文家的族长和他的国度的人民并非不优秀,只是他们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为了人类的存续而主动停战,却成为了废物和世界大战的可耻发动者。
她把“审判牌”扔回了拉维妮娅的占卜座,也忘了和易安打招呼,径直进入马戏帐篷内看驯兽师的表演。
——顾易安和陆澄都相信,斯旺这样a级炼金师能消化这张c级“审判牌”的诅咒。
“再稍微拖拉维妮娅一会儿,我那边就要开始了。”
陆澄向易安心灵通讯道。
“说起来,我也稍微学过一些唐国的占卜之术,占卜过自己的财运——和您的塔罗牌预测结果颇有出入。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用易经的金钱占卜复核下……”
顾易安定定地坐到拉维妮娅的对面,她从女式钱包里取出三枚普通的银元,钱的正面当做易经每一个卦的阳爻,钱的反面当做易经每一个卦的阴爻。
而一只白鹦鹉不知何时从易安的脖子后冒出了头。
拉维妮娅的眼神闪烁起来。
陆澄的心神回到了马戏团的后台。
——驯兽师汤锅的表演进入了忘我的高潮,无法中途脱身。
女巫拉维妮娅被易安牵制。
他已经观察了斯坦尼十分钟,可以开始碰一碰了,
“斯坦尼先生,十分冒昧——未做预告,擅入后台。
——我是陆澄,来这里和你协商‘猫巫面具’的归属事宜,那是我的祖传之物。
——顺便,作为幻海的东道主,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可以为你服务。”
陆澄先礼后兵道——如果斯坦尼要对幻海有什么不利的邪恶行动,陆澄为他包办白事。
斯坦尼化妆台的镜框上,小丑斯坦尼的身后,从无到有蔼蔼升起一团千丝万缕织就的白色烟雾,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唐人男子朦胧的人影和温和的声音。
“十年来,幻海的调查员圈子流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