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在大地上竖立起自己的纪念碑的职业。完成了“鸡鸣山天文台”这个项目之后,冯织云的兴趣转移到了发掘并州的古建筑,潇洒地飞向北方了。
“商老板”也对“天文社”和南方没有敌意,他的戏班每年都要从北方到幻海商演走穴。
但和冯织云类似,他们目前的利益侧重于北方,当然为“营造社”站台。
除了秀帅与李俊义,陆澄不能把绝大多数北方“营造社”视为敌人,相反,他要把他们争取到自己这边。
这几天,严骏人在摇唇鼓舌,在山中挨家挨户推销他的1方案,同时炫耀“营造社”的名单多么华丽,资本多么雄厚,怂恿“天文社”碗里的人跳到“营造社”
——所谓南北,和成员的出生地域无关,只和他们向往的发展环境有关——“天文社”里的武人霍大侠就是北人南下,而“营造社”的严骏人则是南人北上;
陆澄也同样走家串户
——不过,陆澄还没有酝酿出反制严骏人的方案——他只是和“天文社”各路传承人物混个脸熟,了解众人的脾性和爱好,判断出其中能够导引风向的关键人物,并且探听口风,发掘他们对严骏人方案的真实想法。
对于“天文社”众多新面孔,陆澄发现,他的重点是要稳住其中二个人物
——“陈袍哥”其一,“黄才子”其二,两人都极有社交能量,颇得其他社员好感。
柳子越的师叔“陈袍哥”另有一个身份,是大江上游有活力的民间团体“咕噜会”的关键人物。在西南的声势不下当年的“红莲”。
本来柳子越晋升了b级,也准备回西南获得“灌口神”传承再进一步。这一番,陈袍哥先带着升a必要的道具“灌口神”下江南,却没有直接交给柳子越,显然别有心思,在观望什么。
“黄才子”是东南沿海的b级傀儡师,他家的“布袋木偶戏”是历史上的a级传承,如今门内无人可传,想寻觅一个合适的传人。
这代表了一部分天文社员的思潮,他们不再囿于地域,但个人的渠道有限,要找到一个可靠的中介组织,这是他们对“天文社”的期待。
此日白昼,陆澄先从“陈袍哥”开始聊起。
陈袍哥借住在鸡鸣山的一座茶室,见陆澄登门,便笑呵呵地请陆澄吃茶——
这吃茶的阵势比较新奇,茶桌上摆着两只茶杯,一只杯子在盘内,一只杯子在盘外。
陈袍哥手一摆,脸上挂笑,却没有再多提示,只道,“讨陆先生一个口彩。”
陆澄凝视了一会儿茶阵——他回忆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在凌波咖啡馆也和许许多多陌生人摆过类似的咖啡杯阵。
——和喝的是什么毫无关系,茶、酒、咖啡都无所谓。在幻海卖咖啡,在西南开茶馆,这是秘密组织鉴别自己人和外人的手段。
“木阳城里是乾坤,结义全凭一点红。今日义兄来考问,莫把红莲当外人。”
陈袍哥满意点头,双方可以用茶了。
陆澄有点佩服自己,几岁时候看到的情景都能想起来——这是当年反前朝地下社团串联的暗语。
一百单八路茶门阵,乃一百单八套暗语。
一杯盘内,一杯盘外,是区分内外的“木阳阵”,答出来,就是自家兄弟了。
陈袍哥道,
“小陆,三教本是同根生,红莲咕噜是一家。
严骏人不懂我们的茶阵,不是自己人。
你是我们自己人,智多星的亲儿子。
你认我是义兄,我就掏心窝向你说实话——那个1的方案协议,你得尽快应下来。
——凡是搞大事,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和严骏人谈不成配额,泰西人那边每年250万银元就发不下来。
我们天文社就要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