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近攻,以夷制夷’的战略。
有些事虽然是应该的,但是我们做不到。
——但是我钦佩你的爱国心。”
严骏人道。
这个说法,陆澄倒不吃惊,也从丁霞君那里听说过——但陆澄认为泰西人的酬劳要的实在太高了。
不过,他欣慰的是,严骏人已经向自己放开了心防——他并不是秀帅的传声筒,也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分化——那可以走下一步了。
“我们来自南北,都有各自的思维惯性。
我会斟酌严兄意见的合理之处,也请严兄考虑我和天文社的安全需要。”
陆澄站起身,邀请严骏人道,
“我打扰了严兄的社交,实在抱歉。不过你的确该放松一下——鸡鸣山的梅花这几天开得很好,我们这个花园里尤其的好。”
严骏人也觉得有必要促进下和谈判方的感情,他脱下西装,和陆澄离开咖啡桌,转入花园的深处。
花园梅林的香气果然沁人心脾,
“嗒——嗒——”
接着,严骏人又听到花园里有女人打网球的声音。
“在花旗国密大读书时,我也是一个网球高手呐。”严骏人笑道。
他和陆澄止步在花园的一个网球场边上,见到一个成熟的美人在指导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练球。
那少女是严骏人见过的陆澄徒弟,张筠亭,一个纺织厂老板的女儿,江南乐师传承的后人。
另一个美女却让严骏人怔住了——紧身的运动服下的身材如同怒涛,小麦色的手脚肌肤健美有力。
“姐姐。”
陆澄喊那个女人,如同一只温顺乖巧的绵羊。
那个美女回首,是一张英气和明艳兼备的脸,挂着微微的汗珠,她解开头发的束带,挥出大波浪般的长发。
她的心中微微诧异——怀疑世界线是否出现了变动,眼前这个陆澄是不是他本人?
心一乱,她的网球击飞了出去。
“还是叫林洋吧。”
林洋的目光掠到了严骏人的脸上——这是一个仪表堂堂、风姿翩翩的青年,好似名牌大学的精英学生——以陆澄的层次,他的狐朋狗友里绝没有这种人。
“这位是?”林洋问陆澄——她和严骏人都是知名而不知其貌。
严骏人仿佛如梦初醒道,
“林洋小姐,我是严骏人,花旗国密大的法政科博士,乐意为您效劳。”
严骏人稳稳地接住林洋击飞的那枚网球,交还给她。
虽然他经历过无数外交场合,甚至觐见过米旗国的女王,却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如此张口结舌,仿佛回到了他在密大面对一群刁钻古怪的老教授,答辩博士论文的时候。
严骏人的上一任妻子是外交部长官的独生女。自从三年前娇妻早逝之后,严骏人一直无法从丧妻的忧伤里摆脱。
可在见到林洋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彻底治愈了。
“幸会,晚上天文台的礼堂会办酒会。
现在,我和陆澄有一些事要谈谈。”
林洋向陆澄使了一个眼色,微含愠怒——她听说了严骏人和陆澄之间的暗战,已经搞明白陆澄在玩什么了。
“那么,林洋小姐,晚上酒会见。”
严骏人精神上的疲惫一洗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