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没钱治疗。
我欠他们的太多,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
“我想,父母并不是为了让子女偿还什么,而将孩子生出来的。”
最上和人微愣,无言。
“现在的你,一定是能够能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儿子了。”
她明明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明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却依旧这么说了。
人类无法做到相互理解,可人类无法不相互扶持。
在脆弱不堪的时候,需要有谁来成为自己的心灵支柱,才能在这个不那么美好的世界上,坚持活下去。
最上和人没有心灵支柱,有得仅仅只有愧疚与牵挂。
愧疚现在的父母,牵挂曾经的母亲。
只有这两份感情,是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东西。
他淡淡地笑了。
像独孤飘落的樱花花瓣的香气那么淡,像五月的细雨在地面留下的水坑那么浅。
无论如何,这句出自于咲良小姐的简单话语,还是稍稍地,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谢谢,希望是吧。”
“怎么样?就算是我,偶尔也会说些很有哲学的话吧?”
咲良小姐好不得意。
“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么?自己说这种话真的合适么?”
“我主动替你说出来了,不用谢我。”
最上和人哭笑不得,他早该知道了,咲良彩音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咲良彩音的步子一如既往的慢。
都到这了,最上和人也没了催促她的打算,只是安静地走在她身旁。
“是彩音么?”
不远处,传来温柔的女子声音,咲良彩音朝那看去,直接呆在原地。
“欸?……妈妈?”
最上和人闻言一愣,顺着咲良彩音的视线。
路灯下,一名与咲良彩音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成熟女子,静静站立。
咲良小姐突然变得慌乱,语气不由自主地不安起来:“妈妈,我不是说我马上就到家了么。”
“你说你不小心崴到脚了,妈妈担心你,就出来等你。”
“哎呀~~我说了没事的,而且屑……和人君会送我回来的。”
“和人君?”
最上和人礼貌点头:“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最上和人。”
咲良母亲早就注意到站在女儿身旁的男人,神色依旧,轻掩着嘴问道:“这张脸……难道你就是户塚君?”
最上和人明显愣住了,身旁的咲良彩音赶紧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间。
“欸?是……是的,户塚和是艺名。”
咲良母亲看了眼咲良彩音搭在最上和人胳膊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呵呵笑道:“原来如此,真人比电视上更俊俏呢。”
“您过奖了。”最上和人不卑不亢地回答。
咲良彩音则是低着脑袋,心中想着自己的母亲竟然与最上和人的妈妈竟然说了同样的话,多少感到有些羞耻。
“谢谢你送彩音回来。”
与刁蛮任性的咲良彩音不同,咲良母亲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温和淡雅,举手投足却透着如同高岭之花的距离感。
这样的女性,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培养出那么麻烦的女儿呢。
最上和人反而有些好奇了。
“咲良小姐是前辈,平时十分照顾我们这些后辈,举手之劳而已。”
最上和人颇为官方的说辞,令两位女性分别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咲良彩音抿着嘴不说话,咲良母亲的表情则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变化,始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淑女笑容。
“彩音,不可以给户塚君添麻烦哦。”
“……嗯。”
咲良彩音松开了最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