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姚安逸是庶子,他是嫡长子。
若姚安宏考不出一个明堂,对于姚家的压力极大。
唯有他考上了,努力接过姚大爷手里的捏子,后面的几个弟弟、侄子才有时间慢慢成长。
另一个,姚安逸的爹已经做了官,即使只是微末小官那也是官,只要姚大爷在京中不侄,姚三爷又不犯什么特别明显的错误,三房也算是稳了。
姚安逸了,也有时间慢慢成长。
可姚安宏不一样,因为二房“无官”。
姚二爷身上的举人功名,姚安宏身上的秀才功名之所以有用,一个是因为金陵是个小地方,另一个则是因为姚家曾是大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这些金陵,仅限金陵。
出了金陵这个圈子,那就不算什么人。
姚安宏心里很清楚,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他需要早日考出好成绩,鼎立门楣。
不过姚安宏也知道,他不一定非要这次就考中,顾清菱身体硬朗,还改嫁给了崇亲王;姚大爷也不过而立之年。
他至少还有好几年的准备。
他这一次,除了去积经验,就是要去看看自己到底能够考到什么程度,看看他离自己的目标到底还差多远。
二月,县试来临。
姚安逸第一次下场,年纪又小,陈老姨娘自然是亲自送到了考场现场。
姚三夫人平时再不喜欢这个儿子,这个时候也不敢拖后腿,乖乖送人。
姚二夫人大着肚子,怕被冲撞了,没来,不过姚二爷、姚安宏、姚安玲都来了。
“放轻松,你的目标就是答完所有你会的题目。”姚安宏拍了拍姚安逸的肩膀。
姚安逸点头:“嗯!”
姚安玲知道考试是大事,难得的没有“欺负”姚安逸,还冲他握了一下拳头:“三堂哥,加油!我替你拜过文曲星了,你是最棒的!”
“谢谢!”姚安逸露出了笑容,因为这个堂妹平时可不爱喊他“堂哥”,没想到这次居然喊得那么干脆。
就冲着姚安玲的这一声“三堂哥”,他也不能叫姚安玲失望了。
因为姚安宏提前告诉过姚安逸县考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当他站到队伍当中,被士兵要求脱衣检查时,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不觉得窘迫,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脱衣服什么的,还是有些小羞耻。
不过还好,是站到室内脱的,也算是维护了他们这些未来秀才老爷的脸面。
二月的天还是有点冷的,不过姚家不是第一次下场,该给姚安逸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了。
再加上他在姚氏书塾的时候经常考试,也模拟过县试、府试,到也能应对自如。
当姚安逸拿到考试题目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因为有一小半的题“似曾相识”。
想到姚家书坊特地送来的历年考题集,以及先生和堂哥姚安宏帮忙划的出题范围,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姚安宏为什么说,县试最重要的不是知识的尝试,而是广度。
因为这些题目确实出的不深,基本上都是一些基础知识。
只不过,若是学偏了方向,那基础就不是基础,而是成了“偏题”了。
姚安逸十分庆幸,还好他出生在了姚家,还好他前面有那么多人保驾护航,要不然……
虽然题目眼熟,姚安逸也不敢大意,他小心认真地阅读题目,防止“粗心大意”。
先用草稿写一遍,确定无误之后,才抄上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就黑了下来。
姚安逸这才觉得手脚有些发凉,他连忙将答好的早上收拾好,再次检查一遍,没问题后将答卷收到一边放好。
确定小炉子上的水还温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