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菱有些遗憾,虽然早就知道晋郡王不会有事,会被放出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可惜了。还以为他会多关几天呢。果然,自己的儿子自己疼啊……”
“难道你不疼你儿子?”
顾清菱瞪了李文崇一眼。
“就算是我, 我也更疼灿哥儿一点。他要是被人欺负了,我肯定第一个跳出来。他要是欺负了人,别人找上门来,我顶着。”
“呵呵!护短还是好事情喽?”
“难道你不护短?”
顾清菱噎住。
她当然不……
啊,怎么可能不护短?
谁的孩子谁疼,难不成还指望别人?
李文崇挑眉:“看吧, 谁都护短,这就是人性,没人能避免。唯一能避免的,大概只有圣人。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就是因为他们能做到常人不能做的事情。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是圣人。”
狗屁废话!顾清菱翻了一个白眼,没再得李文崇计较这个问题。
毕竟,她只是抱怨明光帝放晋郡王出来放得太早了,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会被放出来。
虽然晋郡王确实插手了海盐的事情,但谁让诚郡王太能干了呢,不到一年就全部查干净了,还抓住了晋郡王的尾巴,可以说是让晋郡王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明光帝再生气,只要没触碰他的底线,他就不可能要了自己亲儿子的命。更何况,晋郡王还是他留给那位的“磨刀石”。
不过顾清菱瞅着,这朝中上下,似乎没几个皇子是晋郡王的对手。
人家康熙会经历“九子之乱”, 那是因为人家会养儿子,九个儿子个个出息,个个有本事,有得争。
明光帝倒好,养了那么一帮儿子,能拿得出手的不多。
不是年纪还小,就是被晋郡王压了一头,斗不过晋郡王。
比如大皇子,他要不是有愉贵妃在后面撑腰,怕是早就不知道被晋郡王给弄成什么样子了。
晋郡王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姚家人都十分低调,没在任何公众场合说过晋郡王一句话。
没办法,谁让满京的人都知道,姚家与晋郡王不对付呢?
大皇子是晋郡王的兄长,他能对晋郡王落井下石,姚家就算了,姚家还不想被明光帝给记上一笔,惹了这位爷的厌。
当然了,私底下幸灾乐祸一下,还是可以的。
那几天, 姚大爷特地交待姚大夫人, 晚上多加一个肉菜,他要喝上一杯。
夫妻俩十分默契,没说什么其他的,只一个劲地高兴着。
就是面对在家里住着的两个侄子,姚大夫人也没有不高兴,反而让人给他俩添了一季新衣服和鞋袜之类的。
还教姚安寿、姚安康哥俩没事多找两位堂兄,让堂兄指导他们学习。
姚安寿、姚安康:“……”
放学回家,可以不学吗?
姚安宏、姚安逸都有带弟弟的经验,对于姚安寿、姚安康十分有耐性,也准备了不少小孩子的玩具和书,有时间就带带他们。
堂兄弟间亲近,姚大爷见了也高兴。
姚大爷是翰林院的老人,还带着姚安宏拜访了他的上司,和翰林院的各位同僚喝茶。
几次过后,大家便熟了。
至于是不是都喜欢姚家人?
不重要。
走马上任,姚安宏被分配了一些抄录的活。他知道姚大爷当初刚入翰林院时也干的是这些,所以并没有不满,反而很高兴自己有了这么一个“看书”的机会。
一些不是十分重要的书,还能带出翰林院。
他除了自己看,也会拿给姚安逸。
姚安逸心知机会难得,就和姚安宏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