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李隆。
他为什么这么急,就是因为两万五千人的东征大军,还在返回永山郡的路上。
之前为了及时救治,只先把他一人送回了郡城,大军还在后面。
他疑惑啊,就算永山地形崎岖行军较慢,也不至于几天了还不到。
可城池被锁死,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没传进来,让他颇为焦虑。
这些人如果能成功入城,那郡城还有守下来的希望,如果进不来那一切野心都是笑话。
望着城外乌泱泱的整齐军阵,赵经武的心已经不像刚醒时那般热血,他光看军容就知道这李家子很难对付。
人人着玄甲,肃穆森严,远远观之比自家军队强了不止一筹。
“十万大军”这可怎么打,虽然肯定有夸大,但也比他永山的实力不知道强大到哪去了。
关键是赵光远在城头观察时,城外李隆大营还源源不断在从后面进兵,旌旗招展,他都有些弄不清李隆到底有多少兵了。
如果洮阳三县丢得没那么快,如果他能早点苏醒,那也许还能多收拢一些兵马。
这样他也敢抽调一些精锐夜袭,起码弄清楚城外的情况,给主力大军传个信。
不然两万多人这么没头没脑的赶过来,可能要吃大亏,最好是里应外合。
在大军赶到时,他亲率郡城的留守兵马出城夹击,到时不仅能极大增强己方力量,也能真刀真枪打上一场。
他不信李隆的这军队能全部着甲,站的好看不代表战斗力强,说不定在他突然夹击之下,能一战定乾坤。
为了达成勾连内外大军,弄清情况这一目标,他亲自选派了数支亲军组成的精锐突破送信,其中不乏武道高手。
这些人都有妻儿老小在城内,平时受赵家供养对赵家也忠心,不怕泄露口信。
也许人数太多,李隆的手下一时没防过来,居然真突出去几个。
可两天之后,信使给他带回的消息却是让赵经武跌落谷底,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冲回城内了。
信使亲眼看到,许多连接郡城的道路都已经被两边垮塌的山石堵住了,看其情况不是人力所为。
他最远跑到过两县之外,在那里两万多大军还在艰难前行,一遍开山破路一边行军。
几百年难出变化的道路突然被山石堵塞,赵经武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的平民,他知道这要么是地灾,要么是异人所为。
而且李隆大军的调动也没有隐瞒,后方郎陵补充一部分士卒,大军调动一部分,往东调。
这是李隆的阳谋,就是要在半道截击赵军,东征赵军还得上套,因为郡城老巢等着他们救。
赵经武想起自家父亲和那个弟弟身边,常年跟着仙鹤观的道士,于是派人大索全城,结果却一无所获。
俗话说千年的世家,三百年的王朝,可仙鹤观却是立足此地几千年了。
仙门扎根的凡俗势力,又如何是一个刚刚上位的赵经武能拔出来的。
此前能让他找出城门防守的漏洞,已然是他能力可以了。
他明白这是仙鹤观不看好赵家的前途,放弃了他们,不然有仙修保护,赵闫和赵光远哪里会出事。
如果是理性的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东征赵军未败之前投降,还能获得一些优待。
可赵经武不甘心,直到一个消息的传来,是李隆的第二波信使。
这次没给他送信,而是东征赵军的诸校尉人头,一个不落。
一句话都没有,可意思和他之前割耳一样明显,东征主力已败,束手就擒或许能保一条命。
愤怒的赵经武本想斩了信使的头颅,回赠羞辱,却被一众下属死死地拦住了。
他无奈地看向堂中的郡中属官,还有一些大户代表,他们眼神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