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天武的偏师逼出来,那就说明吴国赖以镇压国运的丹阳精兵,不再是吴军底牌。
他们有阴谋,有更大的底牌要暗算楚国,试探出这点,要比再挑翻十座军寨都有用。
不远的后方,阜陵吴王行在,舒城大败后的大将军徐安国一直低调,但今天却因为一支军队的调动,而找到了徐闻。
“大王,丹阳兵怎么能随意轻动,而且出动一万只是对付一支偏师,这可是我们抗衡越国佛兵的底气。”
“我知道丹阳兵是底牌,可若不杀杀楚军的威风,万一撑不到……”
“大王!此乃与虎谋皮啊!”
“不用说了,不如此怎能抗衡强楚,到时荆北归我,蜀地也是囊中之物。”
此时军寨前,丹阳兵已经排好军阵,并且在震天鼓声下率先进攻。
这是数日以来,第一支敢主动进攻的吴军,王天武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下达全军迎战之令。
“传令,形势既就,视金鼓旗号各阵响应,胆怯犹疑者,皆斩!”
“传令,各阵冲杀,各明奇正,若失一阵,先斩阵将!”
一个大阵是由各小阵组成,虽然是正面对冲之阵,但也要讲究章法,不然又要军阵何用,武力就能称霸战场。
军阵、武力,想到武力,王天武又想起军中正在拣选精锐,成立一支新军,似乎叫神武军。
“冬!冬!冬冬冬!”战鼓之声越来越急促激烈,五千楚军和一万丹阳兵终于碰在了一起。
王天武回过神来,亲突阵前,身后一众甲骑亲兵跟着冲入丹阳兵军阵。
刚一入阵,王天武就察觉到丹阳兵的不同来,他们虽然不穿衣甲,但却勇勐无畏,似乎比穿铁甲的士卒更不惧刀剑。
一声声嘶吼中,丹阳兵们扑杀上来,他们双眼通红,势要咬下敌人一块肉。
王天武的亲兵们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逼退数步,丹阳兵简直没把自己的命当命。
肠子都流了出来,往肚子里一塞,又冲了上来,配合同伴围杀掉一名后天境的楚卒。
当然,王天武作为宗师武者,即使丹阳兵再如何勇勐精锐,也不是一合之敌。
朴刀噼砍之间,血肉横飞,很快,王天武这位大将带人深入军阵,引起了丹阳兵的注意。
数百名手持铁锤的丹阳兵,在阵型变化之间悄然围了上来,嗡!
“杀!杀杀!”
丹阳兵中军,一名大将举刀长啸,激励众军压上。
数百丹阳兵齐齐跳冲,即使拎着一个大铁锤,仍然身形敏捷。
这些铁锤锤丹阳兵横冲直撞,护在王天武周边策应的一些小军阵纷纷被破,摧枯拉朽无可阻挡。
要不是王天武的百余亲兵,武道修为都是后天以上,搏杀技巧也惊人,可能真会立马出现主将被直接锤杀阵中的场面。
彭!一声铁锤的闷响传来,王天武扭头一看,是自己的一名亲兵被铁锤被锤中,倒飞出去。
其胸口铁甲的凹陷清晰可见,嘴角淤血流出,整个人昏死过去,俨然活不了了。
王天武大怒,就想使用大威力武技,将这些铁锤兵横扫,为后续军阵开出一条路来。
谁料这时战场上空气息流转,一阵漆黑的煞气轰然压下,王天武感触最深,整个人似乎承受了万余丹阳兵的莫大压力。
哗啦,砰!王天武身下的战马最先遭殃,它可是肉体凡胎,马背的甲叶裂开,四只马腿折断,直接倒了下去。
王天武一个翻滚,杵刀撑住,神情惊骇不已,他刚刚好像看到凝形的军煞之气。
丹阳兵主将仰天长啸,一只若隐若现的黑虎在上空,同样仰天长啸。
伴随着虎啸,所有的丹阳兵身上冒出肉眼不可察觉的丝丝黑气,他们精神振奋,气血汹涌澎湃,不要命地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