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攻击指令。
咻!长矛和投枪掠过最前方楚军的头顶,直直坠入吴军密集的军阵中,或是穿透盾牌,或是直接把人穿透。
吴军前军指挥大声痛骂,下令己方投矛手反击,不过很明显吴军投矛手没有楚军多,也没有楚军发挥的威力大。
楚军的投矛手,人人都是锻体圆满,血气充盈之辈,每投出一矛都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没有助跑的投矛射程不够,在吴军加速冲击之下,两军还是提前碰撞在了一起。
嘭!!!两军如同东海的狂潮拍击海岸,又若初春的第一声惊雷响彻平原,前军强硬的勇士像是一座大山扛住压力,死死的顶住。
这是南方两个最强大国家的国运决战,楚国胜则奠定一统南方的胜势,吴国胜则逆转开展以来的颓势,反攻楚国。
谁都不能败,谁也败不起,盾牌之间的冲撞,长矛之间的直击交错,大刀长剑的铿锵飞舞。
吴军士卒是能战的,乱世之中没有弱兵,但他们和楚军仍旧有差距。
论征战经验吴兵打来打去也就在扬州内部,比不上楚军的很多老兵都有灭国之战的经验,还有就是个人素质,吴兵都是青壮力大之辈,但楚军却是人人习武。
即使登堂入室的武夫不多,可只要以武道法门锻体,血气就会蓬勃增长,对个人勇力是有很大加持的。
这不,开战还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吴国前军的战线就有些站不稳了,往往两到三个吴兵的阵亡才能换一個楚兵。
从高空俯瞰,代表楚军阵型的玄黑泼墨已经插入了吴军前阵,几个勇猛的楚军小校率领敢死之士凿开了缺口,并且仍在拼命深入。
楚军的中军跨着整齐步伐,徐徐前推,一步声“杀”,威势逼人。
吴军大将发现不对劲,连忙调遣预备队填补,可缺口太多,填补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战线崩溃的速度。
半个时辰后,吴军前阵接近崩溃状态,中军高台的徐安国无奈向徐闻请示:“大王,只能派丹阳兵了,不然很可能会动摇中军。”
徐闻是创业一代,血战无数方有吴国基业,他当然能看清局势。
其实中军的两翼战场也是防守姿态,被楚军压着打,可他们前军的崩溃态势更明显。
“这便是楚国禁军的战力吗?把所有骑兵全部散出去,催促佛兵赶快动手。”
“让丹阳兵补充前阵,务必稳住中军,不然等不到楚军后军被袭,正面战场就要撑不住。”徐闻面上依旧从容,可他的两道诏令,无不说明了他内心的焦虑。
徐安国得诏,马上将徐闻的话转为军令,让传令官马上调动军队,仅剩的数十骑兵向四周冲出。
这么早就动用丹阳兵就意味着真的全军压上,一旦战败,可能连愿意死战断后的精兵都没。
丹阳兵共有五万,是徐闻的起家之兵,乃全军精锐,吴国柱石。
军令一下,中军一个大方阵马上调动,五万人有条不紊地补入濒临崩溃的前阵。
这些丹阳兵有身披重甲的,有手持铁锤的,也有普通军队中长矛刀斧手配置。
但他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精悍而不畏死,每个人都如同疯魔,死命拼杀。
刚一加入战斗,整个吴军前阵就稳住,接连数个突进重围的楚军小校被斩,一时间楚吴两军居然陷入了僵持。
“杀!”
杀声呼啸,杀意沸腾,丹阳兵的强军之气渐渐弥漫,最后在上空形成恶虎军煞。
吼~
恶虎军煞气势逼人,威震四野,楚军前阵的军卒气势被压,整体阵线居然有被回推的迹象。
张定安看准时机,也调中军五万禁军前补,同样,一头獬豸军煞凝聚,凶威赫赫。
獬豸军煞顺着楚军意志,找上恶虎搏斗,撕咬之间,俨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