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也不会把自己脆弱的那面表现给谁看,她变坚强了,是不会看所有人笑话她的…”
宁初寻心中像是决定了什么,也放手了什么,心忽然松弛了,似乎没有那么累了,展颜一笑,可鼻子不知道为何酸了。可能是心疼自己吧。
容长恨隐约听得见宁初寻将鼻涕往吸回的细声,说了这么多悲伤的话,总要有点喜事也冲冲,笑道“我们走吧,庄中的弟子现在也许都地张罗挂红灯笼,采红绸布了吧。”
她点点头。
他们没看见,高临枫的身影从暗处飘过。好像谁都忘记了他,他的存在,可能就是张罗喜宴的搬运工吧。
十日后,一排排的红灯笼高高围着庄内的楼阁,喜庆的颜色布满了宁家山庄,案桌上的红烛,墙上的双喜字,玉盘里的红枣桂圆…大家都喜气洋洋地迎接喜事。
谁都说,宁家山庄没这么热闹过,与世隔绝的小山庄,都热闹地轰动了一时呢!
“六师弟,快,去催催喜娘怎么还没到!”…
“高临枫这小子,这会呢,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阿姚可是双重身份,一身喜服这里催一下,那唠叨一下,完了又去张罗这个那个。
见弟子在一旁懒散晃悠又催促她道“喂,我跟你说了几遍了,那里的花生堆得太少了!”
他听了又转回头再去拿花生,一边挂着红绸一边催促,他的声音为此时的情景添加了一份融融气象。
临枫回到庄门口推门而入,穿过喜堂院子走廊直接来到宁初寻的院子。“咚咚咚”临枫抬手敲起了宁初寻房门,宁初寻自知是临枫,隔门问道“沿着蘅白山脚下,炮竹都放完了吗?”
“都放完了!”临枫答道后,里头又传来宁初寻声音,临枫听她笑问道:“怎么样,爆竹声响不?”
临枫一听宁初寻这样问出,虽是听见她的笑声,只是隔着门,不知她真正的表情是如何,答道“你放心,炮竹声可响了!”临枫说完,听见宁初寻不再说什么,便离开而去。
房间之中,宁初寻见临枫走后,渐渐将笑容搁下。看着眼前即将要换了新娘妆的自己,却不开始忙着打扮,一人呆坐在镜子前,瞧着红烛垂泪。直到一刻过后,她推开窗子,看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依旧没有要梳洗打扮的念头。
忽然,房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音,这回是喜娘的声音,喜娘在门口问道“姑娘,我进来喽!”说完那喜娘捧端着东西推门而进。
喜娘一进门看见宁初寻坐在镜子前便惊呼道“哎呦呦,我的新娘子,好端端的日子,怎么一脸愁眉?来,我来为你上红妆!”喜娘欢笑说罢便着手为宁初寻装扮起来。
“一梳梳到尾二梳夫妻举案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堂;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六梳亲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仙上两情久;八梳八仙来相祝,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喜娘的吉祥语顺着宁初寻一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梳到尾而念完,丝发在喜娘的巧手里逐渐盘成妇人的模样,插上坠物钗环,宁初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像过,有天自己开了脸盘起妇人头,做新娘时的模样。
,宁初寻见临枫走后,渐渐将笑容搁下。看着眼前即将要换了新娘妆的自己,却不开始忙着打扮,一人呆坐在镜子前,瞧着红烛垂泪。直到一刻过后,她推开窗子,看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依旧没有要梳洗打扮的念头
换上了新娘装,宁初寻望着身上彩绣龙凤对襟的大红袖衫,云肩之下的一袭茜红长裙长至着地,喜娘笑道“新娘子,你可在此静候新郞!”说完后拿起红盖头欲向宁初寻披上,方才宁初寻一直只呆瞧着镜中的自己,此时喜娘盖盖头时,才发现自己头上的那一支木槿花金簪却异常动人心魂,乱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