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下山以来,慕青衣只觉得每过一天,脑子里各种零碎画面后又立即混浊一片,自己也无法去识别在自己脑海里闪现的究竟是什么画面,虽然偶尔感知些麻痹疼痛,但是很快又好似平常,又会觉得眼前偶尔会一片发黑,欲走之时又难以强撑。
这日晏庄派人传蓝裳慕青衣回日月岭,蓝裳见青衣脸色稍有些难看“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你留在此处歇一会,我一人回去脚步也能快些!”
慕青衣本有些不适,蓝裳如此一说也就应了留在京城待命。
“你干嘛,走路不长眼啊!”慕青衣身边传来一阵粗鲁的声音,原来是撞到了一位富家公子。
这富家子一看是位美人,立刻轻言挑逗起来“哟,美人,可是撞上本公子怀里了喔!”
慕青衣本无心去理会,只踉跄往前走,富公子见她无视于他,便命手下上前动手抓她。
慕青衣听他轻言心生动手教训,忽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周公子身份如此珍贵,跟个弱女子动什么气!”
苏诠衣冠整洁,高声扬长了脖子。
那富家公子是周侯爷长子周係,长得脑满肠肥,面目可憎。本就仗着当官的父亲在京城权霸一方,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如今遇上了苏诠,犹如水火相遇。
“原来是觊觎我妹妹的癞蛤蟆,也好意思出头!马上我妹妹就是太子妃了,你到时候就看看你这个癞蛤蟆还敢不敢出气!”周係无视街坊行人,继续得意,“若将来当今圣上驾崩,那我就是国舅爷了!”
苏诠早知这桩婚事,听完不气不恼,反笑回绝他“既知令妹身份即将尊贵,周公子怎可以将她与我这癞蛤蟆相提同论,再加上后面那番说辞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再传到圣上耳里,恐怕那时不敢出气的人是你吧!”
他们的对话正是不错,慕青衣在旁边听着才知道当晚跟她抢花灯的那个女子将是他们口中的太子妃。
“苏诠,我告诉你,你别污了我妹妹的名声!”周係急得满脸通红,吃了一顿理亏,也就不好多生事,甩袖愤气而去。
苏诠看到一边的慕青衣兴奋之意难以掩盖,又见她脸色不佳,将她接回自己府中。
大夫才从房中出来,苏诠问道“里头的姑娘如何?”
那名大夫虽也是为医多年,只见他面色疑难,甚至迟疑了几秒。
“那位姑娘脉象看似平常,但又似乎是有股力量牵着而异于常人,这脉象好像伴随了她很多年,许是这位姑娘天生与众不同。近日应是劳心,多作休息,好在这位姑娘体质不弱,并无大碍,我多开些助于她血气流通的药方即可。”
“有劳大夫了!阿福,陪大夫去抓药。”苏诠吩咐下人。
苏诠命一丫环照顾慕青衣,阿福见主人敞开房门出来,便跟其后询问“公子,你要留下这位姑娘吗?前日我跟你说过的那女骗子就是她,她是那骗子同伙哩。”
阿福将此话一提,苏诠记得他曾经对自己提起过算命那日与一位姑娘起了冲突,原来是这位姑娘!
苏诠拍了一下阿福的后脑勺,笑他一直就是这样可爱蠢笨,这事定是他误会了,“她不是!”
“啊,不是什么?”阿福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骗子啊!”苏诠说完自个去烧炉煎药,对于下人的帮忙不加理会。
阿福见状惊道“喔,天,见鬼!”
“姑娘,你醒了。”慕青衣睁开眼,看见眼前有位丫环女子装扮的女子在唤她。
慕青衣望着四周,见屋子内装饰清秀,大家作派,素有文雅之风。
“难这是苏府,是了,之前遇到了苏诠来着。”慕青衣这才反应过来。
丫环扶她出门时,只见宅内花木清雅至极,石泉潺潺而流。
“姑娘,外头吹着风呢,还是先回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