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也略微生疼,“如果我对你一点情份都没有,此刻你早就不只是光受我这一巴掌了!你以为你家是怎么株连九族?你以为燕王承认借你兵?周侯爷豢养私兵,够株连九族的了。”
他的话如针头一样锐利刺耳,硬生生扎进她的耳朵。
周舒媚不甘心,“分明是燕王借给我的兵,你为了慕青衣,故意说这话气我的是不是?”
呵呵,苏诠转身,不想跟蠢女人说话。
周舒媚就更有气无处撒泄,扶着凳子踉跄爬起来,“就算我不对付慕青衣,她已中了百里无香的慢性花毒,将来她丧命之时,恐怕你还得来求我要解药!”
这果然是百里无香惯用的手段!苏诠一听周舒媚的话,心中急得很,过去直抓着她的手,像掰玉米似的力气“你和百里无香,真是蛇鼠一窝!”
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蛇鼠一窝又如何,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你今日拿出解药,我便放你走!要么留下解药,要么留下你命,你自己选择。”苏诠已不再想多跟她再费口舌,怒松了她的手。
周舒媚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是百里无香给她的。缓缓启开瓶盖,浓烈的花香顿时溢满了房间,“解药?这就是解药!”她说着将药缓缓洒在地上。
“喂,你干嘛!”苏诠此时一心只扑在解药上面,立即去接住周舒媚手中的“解药”。
“啪”一声,周舒媚用力一摔,苏诠扑了个空。
这东西一洒出来立刻异香漫屋,苏诠闻香有异,头脑眩晕不已,脸颊微微泛红,整个人像在火炉里燃烧。汗大颗大颗地落下,脱掉衣服恐怕才是最顺应药性的降温方式了。
苏诠立即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解药!
“周舒媚…你…”苏诠的意识里想大骂她一顿,可是却有一股力量拖住了理智。
大风吹入屋内,烛灯一下子被扑灭,冷烟散去,空留一盏残烛。
窗外无月,连带微弱的星光也看不见。外面的天跟屋子里一样漆黑。
周拟月肯定说过,苏诠的髓箫不在容长恨手上,慕青衣越想越觉得丢失的箫另有隐情,欲来苏府找苏诠商议。
天已入夜半晌,慕青衣想起先前苏母的态度,又不好直接现身在苏府招怨,轻功一跃,悄悄入了墙院子。
走到苏诠的房间外,慕青衣正准备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里面有娇喘之音,她心中一顿大惊,里面没有任何光亮,只能竖起耳朵细听。
不堪入耳的声音像毒蛇一样缓缓钻入耳道,吐出的毒液让人麻痹。慕青衣觉得全身的血液已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她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别的声音,再松开时,已是眼泪跟唇血交融在一起,嘴里又腥又甜。十分不是滋味。
一单薄的身影独自站在屋子外,像一棵孤独寂寥的枯树,在黑夜里饱受寂寥。
她多想自己听错了呀,可是怎么会听错呢?他们二人的声音再真确不过,的确是他们两人的声音。
她更想自己走错了,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慕青衣的眼泪如豆粒掉落般任性流下,心里两个念头循环交替,应是不作声默默离去还是该冲进去杀了他们。
天公很会应景呢!外面的雨点逐渐倾落,慕青衣心中一阵刺痛,背门转身而去,一脚一步移身下楼。来时心如静水,去时风声啸啸,雨声潇潇。
而她耳边只重复萦绕着昨晚在日月宫顶上,苏决说过的那一句承诺“等完成了日月宫的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就远离这些凡尘俗世,到时候我们找一个逍遥自在的地方一起相伴到老…”
慕青衣离开了苏府,去到曾经与苏诠相处的花灯集市,看着人们在雨中奔忙收拾花灯,见花灯亦是依旧,人心却已变故。此刻寒雨侵身,慕青衣身上衣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