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抱着这个空盒去找木匠修饰。”
“喔?我都没问里面装着什么宝贝,张玉就说是空盒,四弟的东西,哪怕是空盒也是宝贝呢。”太子说着悄悄看燕王的表情。
燕王心中有鬼,一瞬间瞠目结舌,掩饰答道“张玉哪为什么宝贝匆忙,他是吃撑了食物,刚还在我面前出虚恭,他怕对皇兄不敬,故才匆匆离去。”一边说一边瞟了张玉,示意他快点离开。
等太子再看张玉时,他果真一边出虚恭一边离开,寿喜连忙捂着鼻嘴,骂了张玉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四弟府上的伙食不错嘛!当心别把人撑着,那样可就没有人为四弟效力了!”太子说完大笑拍了拍燕王的肩膀,下重力道,停留了好下子才挪手。
空气里有丝怪异的气息,燕王只好跟着作笑,皮笑肉不笑,“皇兄请坐,我命他们上茶来。”
说罢,燕王唤一声“来人,上茶。”
迟迟不见有人上前。
因为方才髓萧的事情,燕王将下人遣得太远了。他又加重声调呼唤。
太子漫不经心展扇,翩翩凉快,话里有意无意道“四弟,恐怕你还得走出这院子去唤,我刚才来时可是一大堆人守在院外百步,好像这里有什么秘密似的。这会儿,这地恐怕只有你我两人吧。”
燕王的反应也是十分快,借口信手拈来“方才在这院子丢了一块贵重的镶金玉佩,怕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奴才顺了去,所以才命张玉将他们领到门口一一排查。”
太子嘴角一抿,好似看穿了一般的随便听听,“镶金的玉佩东西丢了事小,恨就恨在金呀玉的贵重东西诱人得紧,一旦生出觊觎之心那才事大!是吧?”他说完眼朝斜盯着燕王看。
“是,皇兄果然见解独到。近日,这王府我必得好好清理一番!”
兄弟两个的对话,你藏掖,我敲打,平淡的对话都快变成了唇枪舌战。
空气很闷,燕王转出院子唤人去准备茶水。
很快,一位青衣女婢端茶过来,有意低着头,藏起秀丽的容貌。
燕王笑问“青衣,这是什么茶?”
太子的眼神蓦然一转,望向那名婢女。
“是六安茶。”婢女回答后转身,太子望着她轻盈的背影消失不见。
燕王端起茶杯品茶,表面上品茶,实则借机瞅着太子的眼神。
“方才那位青衣女婢像极了一个人,四弟府上的女婢真是调教得水灵。”
燕王放下茶盏,笑道“皇兄说的是慕青衣?呵,不过见过一眼,皇兄就如此在意?我看着那婢女不像,怕只是裙衫颜色像!皇兄可是爱屋及乌了。”
一个试一个,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太子顺着燕王的话说“我不过只是随口一提,一个残酷无道的女杀手,恐怕也只有苏诠会视如珍宝。前些日子我还瞧见他们赏山玩水,怡情弄箫。”
话中的“箫”字特地加了中意。
“弄箫?”燕王最敏感的就是这个字了,喝茶的动作略有停顿,“不知皇兄是何时看见人家郎情妾意的那幕,我都没听说过苏诠还会奏箫,真有些趣闻!”
太子斜眼笑,有板有眼地编来“不久不久,几天前我上山给母后寻花种,无意撞见。四弟你也太小瞧人了,区区一把箫,你怎知苏诠不会吹?他的箫声一响,如天籁之音,花海间的彩蝶蜜蜂,一一追逐箫声,具有仙乐的传神。为也兄未曾见过世上有如此盛景,不免流连忘返。”
燕王听在心里,因为想得太多,面上只能陪笑说不出更多的话。
太子见燕王略有失神,又补充道“我倒忘了,听闻四弟特地派人到遥远的边疆西域请精通箫管乐器的人,看来你与苏诠是有共同喜好的人。”
他如何得知我请乐伶一事?燕王愣了,目光藏着犀利。太子说话的时候,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