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明枪暗箭,两方交战的人马仿佛是相对的两处江海,决了堤坝一下子涌在一起。
太子擅文,武不过燕王,这样混乱当中,想取谁的命最容易下手,如果太子死了,燕王最大的敌人已除。他向张玉示意,张玉点头明白。
张玉悄悄逼近太子背后,正要举剑下手时,却被一根青丝拴住刀柄,他一转头,看见了慕青衣那张寒冷如冬的脸。视线里夺命的青丝,让他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栓住剑柄,而是别的地方,结果惨不忍睹。但是她居然没有这样做。
慕青衣动一动手腕,青丝就带动张玉手中的剑刺向燕王的士兵,对方一命呜呼。
“走!”慕青衣救走了太子。青丝一衔挂住山头的大树,借力顺势而上,他们已如两只大鸟飞走。
动作太过于利索,燕王在原地气得摔剑大怒,把所有的罪责发泄在张玉身上,“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吓得张玉及众死士谢罪跪了一地。
苏诠和慕青衣救援太子后,三人一同离开方才的地方回到日月宫。慕青衣推动密室的门,却料想不到,密室中已空无一人。
“哥,哥…”慕青衣四处呼喊,仍然不见容长恨的身影。
“他逃走了吗?”苏诠问。
慕青衣摇摇头,石门机关完好无损,容长恨不是日月宫的人,不可能这么顺利出逃。
“他的剑还在这里。”慕青衣说着捡起落在一旁的九穿星剑。容长恨再怎么样也不会忘记他的宝剑的。他是被人带走的,遗落下了这把剑说明那个人不知道这剑中的秘密,能够自由出入密室。
日月宫再无别人,只能指向一个人。
慕青衣连忙跑去大唤“易半六,易半六…”
仍然没有易半六的回答,“砰”一支箭信刺入桩头,入木三分,展来看时是一纸白信,唯有箭徽证明了主人。
是漠北人贯使用的狼牙箭徽。
“是日月宫的人。”慕青衣瞟了太子一眼,不再多说,掩起箭徽,深怕谎言拆穿。
要是知道慕青衣是前朝人,也许这个太子都容不下她。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慕青衣遣散他们。
太子不知该如何安慰慕青衣,上前说道“我想容大侠他不会有事,你还需放宽心才好!”
慕青衣仿佛没有听见太子说的话,安静着不回答。苏诠在旁边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一言不发地跟着太子下去。
慕青衣见他们两都已出去,对着暗闱冷冷开口“出来吧!”
话一刚落,祈贞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祈贞见过公主。”祈贞向慕青衣行了一个礼。
“你来干什么?”慕青衣不愿看到祈贞的面孔,侧身问道。
“自然是来恭喜公主,想必您已大概掌握神天石的下落了吧。”
其实慕青衣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祈贞的来意,只是没有想到,才刚刚夺回髓箫,他的消息会这么灵通。
“东西都不在我手上,况且我也没有你们那么远大的抱负。河涌江流,朝代更替,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若我们夺回了王朝,那么我们又要面对他们残留的势力对我们的回击,战争一惯循环,反反复复。只要中原与漠北讲和,百姓安定,谁当皇帝又如何。”慕青衣一番话,对自己的身份冷漠无情。
“这么说,公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祈贞的目光十分锐利,像随时要扑人的雄鹰,等她怎么回答。
仿佛一个回答不如愿,祁贞便会动手。
“养我的是中原人,吃的是口原的饭,若大汗将我寻了回来只为实现你们的野心,那么,我一辈子只示自己为中原人!”一句话掷地有声。
祈贞见慕青衣严词拒绝,立即抓过她的手,怒语斥责“我们部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