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底,但是此刻同自己奋血而战的张玉,对他的怀疑,在这生死瞬间已完全打消。
祈贞见他们要逃,冲开士兵拦劫他们两人。“你们还能往哪里去?”说完已擒住燕王和张玉。
燕王环顾士兵,自己的人所剩无几,都葬身在阿古思的手下,唯剩身旁的张玉与敌军苟延残喘,他突然很难为情地想像太子的兵会不会破天荒地出现。
蘅白山上,慕青衣、苏诠以及太子将容长恨送回宁家山庄之后,一路沿着羊肠小道下山。
这一路慕青衣与苏诠仍然是不吭不声,虽是走同一条路,一左一右,如阳光道与独木桥。
太子瞧他两人的样子,自己也不自在,有心要调和,便开口缓和气氛“青衣,你瞧,苏诠今天的衣服与他的人十分搭…”话还没有说完,忽被气喘嘘嘘来的寿喜打断。
“少爷,少爷…”寿喜如受了惊讶的肥熊碌碌奔过来。
只要寿喜这样来找太子,就不是什么好事!
三个都瞧着寿喜,等待他开口说来。
寿喜并没有当面开口,只凑耳在太子旁悄声报告。太子听完先是气愤,然后转身严厉,塞给寿喜一快令牌“快赶回去派兵去相助,我们的人若是落在他们手里,还得了!”
得命的寿喜慌张离去。
慕青衣问道“又发生了何事?”
太子瞧了瞧青衣与苏诠,自想他们不是外人,便不隐瞒“方才我们离去之后,我四弟遭到阿古思的埋伏。”
苏诠叹说“同是血脉兄弟,他如此对你,你在他危难之际,却没有落井下石。”
慕青衣闭口不言,默认苏诠的话。
“宫廷之中,最不缺勾心斗角的算计。我不仅身为太子,更是兄长,不管他们如何与我皮囊假笑,还是私心暗起,我仍不会怪他们。倘若每一人都要去怪,也都要去算计,又怎么怪得过来?算计得过来呢?”太子一脸平静,缓缓道来。
他说的话,自称“我”,从这点来说,已然是个好太子,但是绝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至少慕青衣是这样想的,想登上江山宝座的人,不狠心,不“回报”别人的算计,如何能持久。
得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就算太子借着东宫的势头继位,缺狠缺城府,这江山已然守不久。
倒不如燕王。燕王脾性虽狠,若为聪明主,有明士辅佐,当朝断不至于败在他手里。
“青衣,你在想什么呢?”太子见她半天不言,开口笑问。
她冷答“没什么。”
太子不明慕青衣身份,以为她在想如何对付漠北敌人,便咬牙切齿说“该死的漠北人,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灭族,永绝后患!”
慕青衣脑子中瞬间回荡起祈贞的话,她的每一寸身体发肤,跳的心,身上流的血,那样不是阿古思赐给的,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作为他们部落的儿女,是不称职的,因为她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此时若是前去救燕王,她的父亲阿古思大汗定是寒了心;若是不去救,又是不称职的日月宫人。
应该出手吗?背叛日月宫是死路一条;祈贞也说过,背叛漠北的民族要承受恶毒的诅咒。
比慕青衣的心思更纠结的是太子,他几乎要跪在慕青衣的面前。
“太子,万万不可,不要这样,你先起来!”慕青衣六神无主了。
太子求人的语气缓缓道道来,“青衣,我虽然不知道你与漠北有如何的交情,羽林军再快也快不过你,你武功又是高强,能从我四弟的围军之中轻松将我救出,那么救他也易如反掌…”
话未完,可意已明了。
堂堂太子居然给人下跪,苏诠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转眼一想,可心爱的女人下跪,同跪父母一样不膈应。
此时,败兵的燕王已为困虎,张玉放眼彷徨环顾四周,死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