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十分精干的练功服,手中持着一根戒棍在巡视着,虽然沉三已经年过半百了,但习武之人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武馆内的众人则是结结实实的扎着马步,沉三看到谁的马步扎的不稳上去就是一棍子。
离得老远,陈年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这可不是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的戒尺能够比的。
沉三是习武之人,而且又是天津武术界的佼佼者,自然知道怎么打最痛还不伤及根本。
果然那些被打的弟子在挨了一棍子之后疼得直哆嗦牙花子,有些人的眼中已经生理性的泛起了泪花,可他们依旧只能按照师父说的去做,把马步扎得更低,双手也抬得更直。
转着转着,沉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陈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里。
原本沉三也有些无聊,光是巡视这些弟子们扎马步其实也是很枯燥的。
在看到陈年之后不禁心生好奇,心想现在陈年不应该是在厨房里帮忙吗?怎么会有空跑到这里来?
“你们好好呆着,一会儿我回来要是看到谁在偷懒,下午就给我加练!”
沉三说完之后便拿着戒棍朝着陈年那边而去,而陈年看到拿着戒棍走来的沉三,以及对方脸上严肃的神色,心里直打突突。
“小陈师傅,怎么不在厨房里做饭跑到这边来学武来了?”
沉三原本就有些担心陈年是被派来偷师的,因此在问的时候自然严肃了一些。
“回三爷,我是被师父赶出来了,他不让我在厨房里待着。”陈年老老实实的说道,也没想着在沉三面前撒这种谎,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为何?”沉三一边问着一边心里思索着原因,会不会是陈年做错了事情把饭做砸了或者是处理食材的时候没处理好。
陈年听后颇有些无奈的继续回答道:“因为我把头发剃了,师父有点不高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又说若真是如此的话,为何留发只留后面不留前面,前面的头发也是受之父母,最后师父就不高兴把我撵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颗明晃晃的脑袋便出现在了沉三面前。
“你怎么把头发剃了?”沉三爷不知道陈年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陈年只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先前和孙师傅说的话又给沉三说了一遍。
可说完又忽然有些后悔,孙师傅是个厨子,而沉三可是个习武之人,万一沉三也是和孙师傅一样传统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来一下子,那自己也只能白被打了。
因此说完之后,他又直接为自己铺好了退路:“若是三爷也觉得此事不妥的话,那我现在便请辞离开,多谢三爷先前的赏识之恩,是晚辈辜负了三爷和师父的提携器重。”
这样说的话应该挨打的几率会变小吧,大不了把自己撵出去而已,而把自己撵出去大概也就代表着任务失败,马上要回去了。
可是沉三在听完这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其实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还是孙师傅小题大做了,这样吧,我带着你去找孙师傅说一说,你看如何?
毕竟若是你真无本事的话,孙师傅也不会在认识你几天之后便想着要收你为徒。”
到这里沉三基本上已经确定陈年不是被派来卧底偷师的了,毕竟要真是搞卧底的话,又何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如此甚好,那晚辈便先谢过三爷了,但一会儿若是师父还不愿意接受的话,那晚辈日后无论去往了何处也会记得三爷和师父的。”陈年说道,说实在的他还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现在只能是尽力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