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喝的时候能感觉有点面面的,不过味道还可以,以前我们有个厨子就是陕西宜壶的,那年过完年他就从老家带过来一些给我们尝了尝。”
“原来如此。”陈年心想着自己从事餐饮行业,而且也去过不少地方,本以为对于祖国的许多地方习俗已经相当了解了,可现在看来还是差的很远啊。
就在说话之间,陈年已经削了十几个土豆,而孙师傅那边也把肠子都焯好了水。
“说是九转大肠,所以到时候这道菜吃出来各种味儿都有,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而且除了这五味之外,还得有脏器味,拿下水做菜没有脏器味儿是不行的。”
“那倒是,一般来说能吃得了脏器的味儿的人大多也都是能吃下水的,不喜欢吃下水的,就算没有这味儿他们也吃不下去。”这一点陈年倒是很清楚,比如老妈就是这样的人。
不喜欢吃肥肉,也不喜欢吃下水。
别说是因为做的不好吃,就算是做的好吃,她也一点都不想碰。
还有一些人则是纯粹的不爱吃肉。
就算是做的再好吃,他们也是一点都不碰。
“那师父除了脏器味的那五种味道又是什么味啊?”陈年继续问道。
“苦是炒糖色的苦,酸是米醋的酸,辣是胡椒粉的辣,枣红色,甜压酸,回口有肉桂粉和砂仁粉的香气。”孙师傅解释道。
经过这么一解释陈年也就听懂了,炒糖色虽然差不多到了火候是不会苦的,但在做这道菜的时候应该还是会带上那么点味道,只不过这种味道并不会特别明显。
主要是后续在放入其他调料之后便能够将这味道完全压下去。
孙师傅一边给陈年解释着,一边将锅里的肥肠捞出来,此时陈年看到那些肠子在锅里煮着的时候是鼓起来的。
可在捞出来之后,用竹签扎着的那些地方又在不断的冒着气,在轻轻按压之下和其他冒着热气的地方相比尤为明显。
“师父,插着竹签是不是还能放气呀,我看肠子煮的都涨起来了,不留点气孔的话,说不定煮着煮着肠子就崩了。”陈年在发现这一点后当即问道。
而此时孙师傅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我本来打算在拔竹签的时候再给你讲的,没想到你自己先看出来了,是你说的那么个意思。
这道菜其实难就难在各种各样的小地方,都得注意着,而且不能出差错。”
这时陈年的土豆还没有削完,孙师傅见状也没有让陈年过来接着干,而是自己又用水瓢舀了点水,将肠子冲洗干净。
关于这一部分小细节他自认为已经没必要和陈年讲了,所以也就没有开口,但实际上陈年也知道这一步同样是为了再去去上面的味道。
不然大肠从锅里捞出来之后,上面总是会带着些血沫的。
“师父,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啊,还是下锅去煮,大料,干辣椒,桂皮,小茴香,花椒,再搁点葱和姜,注意姜皮别切了,放在这儿是最好的,然后再往里加点白酒和黄酒……”说到这里孙师傅不禁乐了,“嘿,你还真别说,好像黄酒在我这儿确实有挺多的。
这口大锅一天到晚喝的酒倒是比我还多,下辈子当一口大铁锅也挺好,每天啥都不用干,吃着菜喝着酒倒也美滋滋的。”
“师父你太逗了,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在酒作坊里当个铁锹不也挺好?”陈年也不禁在一旁捧跟道。
“哈哈哈,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有人想要当铁锹的,但你要去当铁锹,还不如当个大酒缸。”孙师傅也笑着打趣道。
二人的笑声不断响起,氛围异常愉悦轻松。
厨房里一时之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土豆削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