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了走路的声音,只是能清楚的听到鞋底趿拉着地面。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唐德春睡眼惺忪地站在了陈年面前:“陈师傅,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还非得今天晚上,不能明天再说?”
陈年举起手中的欣:“刚才有个人从门缝底下塞了一封信进来,说是要给你的,我心想着大晚上的送信可能是什么要紧的事。”
“有人给我写信?怎么还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唐德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看着这封信上确实写的是他的名字,于是从陈年手上接过这封信。
当场打开便就着月光看了起来。
陈年就站在一旁,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封信瞟了几眼,可只是看到了几个字,也不知道这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唐德春越看脸上的神情便越发凝重,直到看完之后,他甚至捏紧了拳头!
“大师兄怎么了?这信是谁送来的?”
而唐德春见到陈年还在身旁,刚才自己的神情恐怕陈年已经都看在眼里了,于是连忙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摇了摇头:“没事,没什么事。”
“陈师傅,你先回去休息吧,信是我一个朋友寄过来的,他家里出了点事,等我回去之后再去看他。”唐德春这便下了逐客令。
而陈年感觉事情绝不是唐德春所说的那样,但现在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唐德春明摆着就是不想给自己看信,陈年总不能强行询问。
没办法之下陈年只好离开。
可他离开之后并没有重新回到厨房,而是又径直来到了沉三所住的院子里。
“三爷?三爷,您睡了吗?我有要事找您。”陈年又敲响了沉三的门。
没过多久,沉三出来后,陈年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沉三。
“他又收到一封信,而且你说他看完之后看起来很生气?”
“是啊。”
“信上写的什么?”
“不知道。”
陈年倒是想看来着,但他并没有看清。
最后沉三打算等到白天的时候就再去找自己这个大弟子聊一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唐德春在回到屋里之后却没有再睡了,坐在凳子上,双手握拳,指间的关节都开始发白。
“他们居然抓到了云锦并且用云锦来要挟我?”
那封信正是理查德的人写的,信中写到他们已经抓到了苏云锦,并且以苏云锦来要挟他,到时候在比武场上遇到法国人的时候放水。
否则他们不介意将苏云锦撕票。
是以唐德春才如此生气。
他今天在得知龙虎门以及龙虎商会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苏云锦可能动手了。
但先前苏云锦跟他说的是有着万无一失的藏匿地点,以保证不被龙虎门的人发现。
可眼下自己却收到了这封信……
唐德春不敢赌。
但如果让他在比武的时候放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果自己这一次被他们所左右,那以后落在他们手上的把柄越来越多。
可现在他又没什么办法。
唐德春有一点想去找沉三,但又担心这件事情会让沉三分心。
因此他又陷入了纠结当中。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天亮。
今天是他们休息的第二天,沉三一大早便来到了唐德春的屋内。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虽然不傻,但有时候心情却非常执拗,容易钻牛角尖。
尤其是昨天在知道又有人暗中给唐德春送了一封信之后,他心中的担忧更甚。
这一次他过来之后直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