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进了碗里。
与其说是吃面倒不如说是喝面。
喉结上下耸动之间,这一大碗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吃进肚子里。
“老板娘,再给我来一勺白菜豆角。”
有的人吃着吃着碗里的菜没了,于是又过来要,而张传芳也十分大方地又给他们舀了一勺素浇头。
但就在这时,有些先吃上的此时已经吃完了。
于是张传芳又对着他们问了一句:“要不要面汤?原汤化原食。”
“要!来一碗!”
“我也要。”
吃完的几人端着碗走了过来,张传芳也舀了两大勺面汤在他们的碗里。
“等一下不够再要啊,别客气。”张传芳笑着说道。
陈年一边来来回回的给他们端面,一边听着他们的聊天,也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商队的事情。
他们是来自余顺县,距离自己所在的灵马县有着大约五十里的路程,早上出发,中午差不多也就来到了这边。
他们此行要去的是江西武夷山。
路上要走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到时候他们所带的银子都要换成茶叶再运回来卖。
“怪不得出来之后要吃面,不然的话出了省,再往南走走,想吃到这边的面条就很难了。”陈年心里寻思道。
不过这边还是挺奇特的,明明灵马县和余顺县离的并不远,但口音却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不过这事他也不方便多问,只能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再了解一下。
毕竟陈年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对于这里的各种风俗习惯还是要多熟悉熟悉的,这样才能更快的融入这里的环境。
因为有些地方比较排外,他并不清楚灵马县是不是这样。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商队也都吃完了面,王掌柜让账房付了钱之后便上马车离开了。
再之后来吃的基本上都是些街坊邻居们。
等到中午营业结束之后,陈年一边刷碗一边说道:“根柱哥,咱们这里的生意不错啊,一中午的时间卖出去一百多碗。”
“那当然,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而且祖上的时候可比我这会儿强多了,也就是后来我们家慢慢没落,才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小铺子。”高根柱说道。
“但现在这样也挺好,起码不愁吃不愁穿,而且咱们这儿离皇城根儿也近,打仗一般打不到咱们这儿来。”
陈年点了点头:“对了,根柱哥,咱们这儿是不是很多做生意的啊,就是王掌柜那种。”
“多啊,咱们这儿特别多啊,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人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们山西人一是恋家,二是好赚钱,光咱们县里就有不少跑买卖的,尤其是一些大户,经常往南方和内蒙那边跑。
而且很多和皇商那边都有关系,要不然咱们这么一个小县城也不可能盖得这么好。”
“那倒是。”就陈年相处过的那些山西人里大多其实都挺不错的。
尤其是在学校里,那些山西的同学往往在生活中都比较朴素,就算是一些家里有钱的,也都很低调。
“在余顺县有包括王掌柜在内的几家比较有名,但在咱们灵马县也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水,李,刘,马。
水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咱们周边这几个县大多树的成衣店和丝绸店都是水家的产业,就算是省城也有不少水家的店铺,李家是粮商,咱们现在吃的这些粮食基本都是从李家的粮铺里买的,刘家做的是票号,背后有皇家的背景,也是咱们这儿最有钱的。
不过刘家虽然和陛下一个姓,但也只是旁支,从一千多年前传下来,他们虽然祖籍不是咱们这边,但生长在这里也就算是咱们灵马县的人了。
你看我们外面的这些街就是刘家的人出钱给修的。
还有马家,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