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某地道口,一处临时的遮阳棚下,执勤人员找了处倚靠的地儿,娴熟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指尖袅袅升起的烟雾,一口浊气自他鼻间徐徐吐出。
……累麻了。
周围居民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该撤了?
他瞟了眼手机,见仍旧没有新的信息提示,顿时愈发郁闷的将烟送到嘴边,狠狠啧上一口。
忽然。
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一处光点。
他揉揉眼睛,起初还以为是哪支巡逻小队的手电,然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明显的轰鸣声俨然已经说明了一个事实。
——有辆车正向着自己负责的路段飞驰而来!
“非常时期,该路段已禁止车辆通行!”
另一位执勤人员眼疾手快的举起喇叭,警告道:“请立刻停车,否则……”
“家主。”
车内,幽暗的表盘光堪堪照亮了主座上司机的脸,此时的他正微微侧身,向后座请示道。
回应他的,仅有简短的三个字。
“撞过去。”
“……是。”
司机一脚跺下。
轰!
“嗯?!”
关卡处,执勤人员听到骤然暴起的油门声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的管制居然都有人敢违逆?
你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还是想拿头跟花生米比比谁硬?
“你——”
“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
第二次警告甚至没来及出口,车辆便已来到布置简陋的关卡面前。
砰!
晃人的灯光刺来,两名执勤人员只觉得头皮像是炸开般,身体下意识的一个飞扑,转眼间均已滚落在满是水洼的人行道上。
待他们起身,那车的尾灯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
“该死的!”
东海办事处,坐镇中枢的王处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冲着电话那头怒骂出声。
“你们怎么做的事?连辆车都截不停?”
周遭的几名下属面面相觑,纷纷揣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竟惹得这位这样大动肝火。
“京枢的牌照?我管你哪的牌照!就是京S也照逮不误!继续找!”
啪!
将电话一把撂下,这位处长嘴上仍旧意犹未尽的碎碎念叨着:“……一帮混账,连辆车都追不上,干脆回家吃饭得了。”
但骂着骂着,他的抬头纹却是绷的越来越深。
这种时候…怎m偏偏就和京枢又扯上关系了?
别人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跟它沾边的……只希望拔出萝卜不会导致山体塌方。
“小周,你立刻核实一下号牌的情况,务必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东海兴风作浪。”
“是!”
小周一声应下,刚要起身,另一道声音却紧追着他的跟脚传来——“不劳费心。”
“我们来了。”
啪!
老人宛若闲庭信步般踏入指挥室,面对东海一众高层齐刷刷射来的森然目光,他神情却始终保持着一股木讷的冷漠,如同一块吞噬光线的梵塔黑,没有任何跟脚可循。
“保安——”
几息的观察无果,当即就有干部起身,雷厉风行的呼唤起安保人员,但却被面无表情的王处长制止:“不……”
“是自己人。”
转过头,王处长已然换上另一副面孔,故作惊喜道:“汤叔!”
“年终一别,我们也有些时日没见了!”
“你来东海,何不事先告知一声?我也好张罗张罗,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