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还记得,曾经他还没有奉命来地府任职,那时在净土世界,他作为准提的亲传弟子,在同门中极受欢迎,许多师弟都挤到他面前来讨好他。
当然,他对那些讨好是不以为意的, 我等西方教弟子只需遵守教义,静心修炼即可,其他的,皆无所谓。
可是……
变了,自从他离开西方,来到地府后一切都变了。
越来越少有同门前来看望他,近万年间, 更是没有一个师兄弟来到阴山和自己叙旧, 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抛弃了的野狗一样,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阴山度化着那些孤魂野鬼以及隔壁的阿修罗。
为此,还曾多次遭到冥河老祖的暴打。
若非冥河顾及自己的身份,只怕自己就要沦落到别被人度化的地步了。
想起这些往事,再想到滚滚刚才说的那些话,地藏的心突然有些动摇了,他觉得……或许自己该听一听这位副教主大人的。
价值,只要有价值就不会有人怪罪自己,自己和它是一伙的,是这样吗?
好像……是吧?
这么想着,地藏皱了皱眉, 良久, 竖起一个手掌,闭上眼睛, 轻诵了一句:“无量天尊。”
接着, 睁开双眼, 朝滚滚追去。
……
另一边, 北方大地, 妖皇宫中。
主位空荡荡的,没有人坐,主位下面靠边一点的位置,陆压正坐在那,望着下方全都身负重伤的妖圣,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十大妖圣,伤上加伤,此时正是妖族最为虚弱之时,若是天庭趁机来犯,那该如何是好?
“唉~”想着,陆压叹了口气,然后对白泽说道:“妖圣,我们妖族与女娲娘娘早已恩断义绝,为了她与巫族正面对抗,这真的值得吗?”
听到这话,白泽抬头来,一脸严肃地对陆压纠正道:“太子慎言,女娲娘娘乃妖教教主,我等遵从娘娘之命理所应当,谈何值与不值?”
陆压有些无语地望着白泽,说道:“妖皇宫有妖族气运庇护,为太阳星力所笼罩,纵使是圣人也无法轻易探到这里的情况,妖圣又何必故作姿态,向女娲娘娘表示忠心?”
“……”白泽沉默了。
他很想告诉陆压:殿下,时代变了。
如果是巫妖决战前,那确实即使是圣人也无法轻易探查到妖皇宫里的情况,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当时妖族执掌天庭,威压万族,气运雄厚,更有混沌钟和河图洛书这两件法宝镇压气运,想要隔绝天机,屏蔽圣人的感知,虽有难度,却也不算太难。
可现在……
你难道忘了准提竟然知晓女娃元神被你藏在妖皇宫里的事情了吗?
妖皇宫对圣人而言,早已没什么秘密了。
见白泽不说话,陆压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说辞,随即,继续说道:“当年巫妖决战,后土相助巫族,可女娲娘娘却对我妖族冷眼旁观,置之不理,坐视我等被巫族打败,被熊龙联军夺走了天庭,如今,她欲和后土争夺大地之母的尊号,这件事虽然是我等乐意看到的,可她却让我等为她效力,正面与巫族对抗,我看她……哼,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太子,够了!”白泽对陆压沉声道。
他怕陆压再这么说下去,女娲会忍不住灭了他,届时,没有了大日金乌血脉,妖族就真的要散了。
“哼!”听到白泽用沉重的语气对自己说够了,陆压轻哼了一声,稍稍有些不满,但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女娲的坏话。
毕竟,自己虽有太子之名,但如今妖族最强者乃是白泽。
沉默了一会儿后,陆压跃过先前的话题,对白泽问起了另一件事:“妖圣,眼下你与诸位叔叔全都负伤,我妖族从未如此虚弱过,若是此时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