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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傻了?”沈卫民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要不我再抱你跑出去?”
徐长青猛地一下抓住他的手指头就要咬。
“小笨蛋,我还没洗手呢。”沈卫民抓住她的手指头,“光有电线杆没用,首先要有电缆,没电缆通啥电。”
说的什么鬼话?突如其来的提起电线杆……徐长青停下手,“是大舅在酒桌上提到想队里通上电?”
沈卫民点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事儿不是一般不好办,说白了就是有电也会先照顾挨着公社的生产队。
这边就是打了申请也没用的,山脚下了,属于尽端。不是不给处理,布线就必须要一步步铺张,由近到远。”
“大舅不会不懂这些道理,估摸又是队里又有啥不顺心的事情。”见他上炕躺下,徐长青就下地拿起了靴子。
“去哪儿?”
“不用起来。你先眯会儿,我去把鞋垫给掏出来洗了,顺便把院子里晾晒着的东西给收进来,没重活。”
“等等。”见她执意要洗,沈卫民就没提让她先扔进长青园,“袜子和鞋垫要用热水洗,还要打香皂洗才香。”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脱袜子,徐长青失笑,“你还真不客气。”
“不是你说要听话?”
“你倒记得清楚。”徐长青一脸嫌弃地抓过他刚换上出门还没半天的厚袜,“快盖上被子,听话。”
“遵命!用热水啊。”
“睡你的吧。”
还真洗?沈卫民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差点给忘了,刚子还让我等他送亲回来,不行,快给我,我还得要先出去一趟。”
正转身要出去的徐长青听到这话只好又转身,“刚子哥就是回来也一准被人拉住问话,哪能一回来就先上这边。
今天晓玉姐嫁过去在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送亲兄弟里他就算是比较细心的,大家不逮他问话,还能找谁。”
“也是,那算了,我就不去他家等他了。你说晚了,三舅会不会连夜回单位了?我还想他帮忙带信给咱爹。”
“不会。”看这架势,她只要去洗袜子,他就能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冒出来。徐长青索性就退到炕前椅子上坐好。
这媳妇儿,坐那么远干嘛?沈卫民蹙眉,“确定?我可连信都还没写完。有些事在电话里不是很方便交谈。”
“确定,连咱娘也说了三舅大后天才回单位。”
“这样啊,那就好。你说咱爹能不能看懂暗号?要不我现在就写,对,没错,快过来,我来写你订正,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