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岁末天寒。外面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下来,尤其冬日一到夜里就更是异常寒冷,连呼吸间都能泛出寒气。
徐长青听着沈卫民夸赞自家小妹就是再乐得想听他再多夸夸,她也不忍心她这口子顶风开口,赶紧拉了拉他。
巧的是说话间已经快要走到大房门口,许是料准了她两口子今晚肯定还会来一趟,门口的灯就还在亮着。
一般来说自从村里安装了路灯,各家门前的灯泡就极少有亮着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推开院门就有人出来了。
如今沈家元两口子还在特区未归,家里面就二老和沈大伯夫妇俩带孙子孙女,不过那两个孩子现在就在她家。
现在跑出来的就是沈大伯家的老二,也就是三堂哥,据说这一年下来他们两口子也是就常在这边陪伴长辈。
再挨着院子就是她姑家,也就是沈二伯家,二老身边倒是不会冷清,这不,屋里电视机就开得老大声的。
这人还没走到正房就还能听到随着电视播放音响,还有老人的说笑声,以及她姑父沈二伯喊着是不是卫民来了。
“是,是我和长卿来了。”沈卫民高声回了一声,继续回着身边三堂哥的话,“肯定可以,明早就可以杀年猪。&n ”
家里今年养的两头大肥猪就在后院,沈卫民到家时就已经见到,养得很好,肥到大伯母就帮忙代交了自家一头猪。
如今这两头猪真正意义上就一头是大伯母家交换的,还有一头也应该属于二伯母饲养的工资,九姑就养了个暑假而已。
只不过二伯母不怎么说的,她说帮忙他两口子打猪草的孩子就极多,还常有他爸妈和小四回老家就煮猪食喂猪。
她一个又是二大娘,又是姑的就搭了把手,再说啥猪是她的就火了。总之这两头猪归属权眼下就莫名成他两口子的了。
这会儿他三堂哥就是不提快要小年可以杀年猪了,他也会尽快安排,早点杀了请大家吃个杀猪菜也好再各家分一分。
这会儿东屋在播放着电视,外屋地他大伯母和二伯母就在挑着豆子,这是今年两位堂哥堂嫂不在家连粘豆包都准备迟了。
徐长青陪沈卫民进东屋向坐在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以及大爷们问了好,她就没再多留回到外屋地坐她姑身边帮忙挑豆子。
之前刚到家还没能和她姑好好唠唠,这会儿她姑问的事儿就多了,从她爹娘现在忙不忙到明儿个要不要回白子沟。
再从这趟回来哪天再上省城到队里稀罕事,还有堂哥堂嫂咋写信回来提到南方就暖和到入冬了居然还建房子等等趣事。
再加上边上还有一位大伯母时不时的也说笑几句,唠得可有意思了,徐长青最后听着听着的就差点忘了时间回家。
等沈卫民出来确定后天一早杀年猪,明儿先去一趟白子沟,再回到家时就已经快到九点钟,堪堪赶在了时间点上。
只见家里今天刚带回来的电视机就是还开着,边上也有大小孩陪着,小长源和小长悠就已经困得捂着小嘴打哈欠。
平日里他们小兄妹俩人作息就很有规律,每晚九点之前必会上床睡觉,加上今天坐车又上集市逛了一圈就老困了。
得知每晚睡前的小点心倒是吃了,徐长青赶紧带他们俩先去刷刷小牙齿再洗了小脸蛋和手脚的安顿他们上炕休息。
那边壮壮和安安兄妹俩就大了些,看电视看得正有味的时候,又有几个小孩儿还在他家,沈卫民就没有强制关了休息。
再则有九姑和小四这个弟陪着这些孩子看电视,他也不担心他们熬通宵。其实就是想看通宵,电视到十二点就没得看了。
如今还不是后世,电视频道就多得不得了,二十四小时根本没停。见屋里暖和,连炕也挺热乎,沈卫民就不管他们了。
饿了,不用煮东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