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程老和徐三虎到机场回来,沈卫民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就跑回主卧去瞅他媳妇和儿子,顺带汇报汇报情况。
他猜中到他儿子可能又在睡觉觉,刚生下来的孩子嘛,老喜欢睡觉觉,正常,但还真没有料到媳妇不正常了。
要不是他媳妇儿避开人,才和他说悄悄话,说儿子已经认出她,他都怀疑他媳妇儿是不是生孩子生坏了脑袋。
就小源源那个机灵劲儿,他媳妇儿都极少私下和他显摆,轮到儿子突然转了性子,连原计划都被影响也能说出口。
奇哉怪也!
难不成他的长卿不止是为了某些原因不要他这个爷们的媳妇,还能是为儿子可以休学一心在家照顾儿子的那种母亲?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不早不晚的,产后三十天一到,他媳妇儿还是会在迎接为了迎接本学期期末考试前几天开始准时进入备考状态。
谁都拦不住原本一直安安分分坐月子的她开始该复习还是接着复习,就是儿子哇哇哭两声的时候能让她停一下。
等儿子吃饱了,她又速度进入学习状态,大有谁让她挂科,她就跟谁急的架势,倒是这样一来也让他回房休息了。
五月底期末考试完毕进入暑假时间,徐长青开始搬回一楼起居室,先是将二楼的次卧和主卧打通一道门布置成儿童房。
再将主卧的小客厅布置成她两口子看书学习的书房,随后再让斟酌许久确定继聘的主力月嫂华姐入住次卧儿童房。
而梅婶和田奶奶则轮流着谁有空就白天陪华姐一起照看孩子,等到晚上用完宵夜以后孩子就由她自己抱回房休息。
这么一调整,再搬回二楼,徐长青就觉得方便了很多,也能让她田奶奶有空和梅婶陈婶出去转转不会老闷在家。
以她的心思,她是不想她田奶奶再回国,起码她还毕业之前,她是不想她田奶奶回去和那方老头一家人接触。
就如田奶奶所言的,田奶奶欠方老头的恩情已经还清,虽说她都不知方老头一个三四个拖油瓶的鳏夫当年能娶到黄花大闺女田奶奶,田奶奶还是县城医院女医生来着,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有何恩情,但田奶奶既然说还清了还回去干嘛,有她这个孙女在,还怕无人养老送终不成。
再则,要换成前世这会儿方老头都早已蹬腿走了,她就怀疑那老头现在之所以还在世肯定离不开她的“孝敬”。
要知道她之前就是离开老家到京城上学,还是会时不时地寄些出自长青园的菜干果干肉干啥的寄给田奶奶。
尤其是每年寒假回老家过年期间,她还将不方便邮寄的果酒药酒和熬得肉酱都准备一份给田奶奶存着慢慢吃喝。
她亏心啊。
谁料到她孝敬给田奶奶的好东西居然还让田奶奶今生伤上加伤,继子继女不是东西也罢,谁料到枕边人也不是个东西。
前世再如何,田奶奶提到方老头还是有带点缅怀夫妻情分,看在夫妻一场就是对继子继女紧紧想逼不孝之举也没心结。
她就记得田奶奶当年和她唠嗑时提到过方老头临终之前就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世,谁曾想那老头这儿还站在他儿女一边。
感情那会儿的临终直言不是担心留下田奶奶一人在世受苦,而是想最好一起蹬腿走来着,亏她还以为那是个“后爹”。
可惜,她这些想法只能跟沈兄私底下唠唠,能做的唯有让田奶奶安心待着帮她两口子盯着月嫂华姐免得孩子遭暗手都不知。
至于六个月签证到期,这是难题?说笑呢,不提田奶奶那位在旧)金山的师姐特意赶来的时候就说了可以以亲属申请移民。
就是这位也随田奶奶父亲姓的田姨奶言而无信或是帮不上忙啥的,她徐长青想给她田奶奶整个绿卡还是有法子的。
“……咱就是不走唐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