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的多少钱?”他跟着问。
“至少1600万以上,”周晨说。
你这就觉得不可思议了,那你能想想,十年后,更贵的一张照片,能被拍卖到600多万美元,超过4000万人民币吗?
“叔,我也想跟你学拍照,”周博马上非常热情的说,“哦,不是,是摄影,”
周晨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你以为那样的事简单啊,”
“嘿嘿,对小叔你来说肯定不难,”周博熟练的拍着周晨的马屁,他虽然不爱读书,但对这个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关键是长得又好看,一向受老师和女同学喜欢的小叔很是佩服。
打小就喜欢跟在周晨屁股后头混,拍马屁是常事。
“让我看看你拍的天,我觉得,你拍的有些张片,比那张什么极乐,还要好看,”
周晨说,很多摄影师也都这么觉得。
“小心点,”他把相机递给周博,“这玩意儿很贵,”
“我知道,”周博说。
因为类似的话,他在家里听爸妈说过很多次,“不要跟周晨学,摄影,那是一般人家玩得起的?别说相机,随便一个镜头就成千上万……”
他们对摄影不了解——主要是不想了解,但对摄影如何烧钱,却很有兴趣去了解——因为周晨喜欢摄影。
“真好看,”他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努力真诚的说。
“算了吧,”周晨把相机接过来,“自己想着多看点书啊,明年这个时候就初三了,”
“哎,周晨,”身后又有人叫。
他们俩回头一看,是朱宏宇,他也挎着相机走了过来。
“拍什么呢?”他四处打量着,但东岙岛的沙滩,就像《外婆的澎湖湾》里唱的一样,“……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有一片海蓝蓝,”很是空旷干净。
他猜不到周晨在拍什么,所以连他们脚下沙滩里的贝壳都很用心的去看了几眼。
“让我看看你拍了些什么,”他伸手来那周晨的相机,“要说,你拍得还是有水平的,”
就连周博都听出了他话里居高临下的意味,直接问道:“朱干事,”他在“朱”上加了重音,“你是说,你比我叔会拍?”
“呵呵,也不好这么说,”余小美不在,朱宏宇对周晨就没有那么客气,“这不是拍,这是摄影,摄影师是门艺术你知道吧,艺术的高低,不太好评价,”
“但这方面,我比周晨懂得多一些,经验也丰富些,所以整体上,呵呵,要稍微好上那么一些吧,”
“有个事你们别对其它人说啊,县报都想请我去做摄影记者,”
不对其它人说,是因为这是信口开河的话才对吧,周晨拿着相机不松手,就没有给朱宏宇看的意思,“周博,你要记住,在有些事情上,比如摄影,最重要的,是天赋,”
朱宏宇的脸色阴沉了一下,又马上笑了起来,“是,天赋很重要,周晨你别担心,你也有些天赋,来,给我看看,我跟你说,有些事,自己摸索很难,听我点拨一两句,你会受益匪浅,”
周晨真的无语,特么的怎么总是有这么些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或者是非常好意思班门弄斧的大尾巴狼,或者是总把我当小孩子糊弄的虚伪的家伙?
“朱干事,同样的景,用同样相机,同样的手法,不同的人拍出来的照片,那也是不一样的,关键,在于人,”
“所以你以为看了我在哪儿拍的照片,就能跟着拍出一样好的照片来?”
“奉劝你一句,很多时候,承认差距是好事,嫉妒,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本也不想这么说,但他对朱宏宇玩弄的那些小手段,真的已经非常不爽。
“周博,我们走。”
周博得意的瞪着朱宏宇。
朱宏宇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