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心里都会埋怨自己,为什么没能找个机会快意恩仇一次。
随缘吧,等再碰到的那一天再说吧,总会有碰到的那一天吧,说不好一会在楼下拐角就能碰到呢?
但要是真碰到,又该怎么做?
坦白说,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打,骂?
想自然是想的,但真做,估计又真做不出来。
他于是发现,自己所谓的各种反着来,各种改变,说白了,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受了委屈后使小性子一样幼稚。
真的性子,还是那个性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这究竟是太善良,还是太懦弱?
他自己给不出答案。
看着环卫工人在路上扫过,看着路上的车渐渐多起来,看着那些神情和步履都很熟悉的人,从公交车上挤下来,看着太阳升起,看着老人推着婴儿车出来遛弯,看着姑娘挽着小伙子或叔叔的手,踏入旁边的步行街,看着一些人端着配着长镜头的相机,抓拍那些姑娘……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啊,人生啊……
门铃声响起,他准备去开门,却“哐”一声倒在地上,原来脚都没有知觉。
门铃声变成了“咚咚”的敲门声,“周晨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捶着腿,腿渐渐有了知觉,而想了一夜,却没想出个名堂的那些事,好像也因此淡去。
他扶着墙打开门,余小美马上闯了进来,看了一眼房间,“刚才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会摔,摔到哪里没有,”她打量着周晨,“你这是怎么回事,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丝,没睡吗,激动?”
“总不可能到国外都没时差,到首都反而有时差?”
“你衣服怎么都没换,你这床,”她看着连被子都没动的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突然就有些睡不着,”周晨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
“真没事?”余小美陪着他坐下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这心事,没办法对人说。
“我饿了,”他说。
“那走,我们先去吃早餐,你能走吧,”她扶着周晨。
“没事,”周晨又在腿上捶了几下,“想不想做点刺激的事?”
“你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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