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可以俯瞰伦敦塔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的眼镜大叔问梁茹君,“他们还是在继续做空?”
此时的梁茹君不再是那副很随意的样子,穿着规规矩矩没什么特色的套裙的她,挺直腰板带着恭敬的说:“是的郑总,他们还在继续加仓。”
她真难得有这样的时候,主要是因为,尽管她顶着银行工作人员的名头,实际上却是陈总那边的人,所以此时在这间办公室里,都比在自家上司办公室里还要规矩。
——尽管这两位待她,一直比对自家的子侄还要亲切。
坐在她对面的香水大叔一抖手里的报纸,“呵呵,《金融时报》都提到了。”
郑总笑着问,“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一个玩笑说呗。”香水大叔摇头。
郑总也“呵呵”了,“这些人,哼哼!”
“这个时候,有些人心里,怕是不知道有多慌吧。”香水大叔说,“那些正在俱乐部里享用午餐的绅士们,谈这次采访时,究竟是哈哈大笑,还是一脸郑重?”
郑总眼里的笑意,那是连镜片都挡不住,“怕是,很难笑得出来咯。”
“是啊,被一个外行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香水大叔又笑了几声,“对了,”他问梁茹君,“他们对这样的反响,有什么反应?”
“反应?”梁茹君想了想,“好像是,挺高兴的。”
两位大叔齐齐“哦?”了一声。
“我出门的时候,还看到他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报道乐呵呵的笑,就好像在他眼中,那些说他是个笑话的报道,才是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哦对,他还吩咐人,把所有相关的报道,都保留下来,好像一个上午,买报纸和杂志的支出,就不止两百磅,办公室里堆了一大堆。”
“果然不是一般的少年!”香水大叔忍不住说。
梁茹君对他这话,也非常赞同。
哪怕她知道,周晨之所以在公开采访上那样说,肯定会有他的考虑,看起来,他也清楚采访之后,英国,以及欧洲舆论对他那些话的反应。
但看到那么多报纸,还包括那些严肃的主流大报,都在说他的话,就是外行的玩笑话,不过是以危言耸听来博人关注,有几个人,还能笑出声来?
反正她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抗压能力,怕是比我们都强。”郑总也说。
“毕竟是在那么多巨鳄都大幅亏损的铜市,把20万炒到4亿美元的人,”香水大叔说:“没有点钢铁般的神经,哪能在伦敦期货市场,获得那么高的收益,怕是早就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对了小梁,回去的时候,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报纸,是他们没买到的,有就都带回去。”
梁茹君心说,怕是没那个可能,毕竟,他都派人拿着报刊目录去买的,但还是说:“好的。”
郑总想着第一次见的时候,周晨那相当骄傲的样子,“他真有骄傲的本钱啊,和他一比,我们的那几位天才……”
他没有说下去。
如果只从最后的收益来说,他们的同行,或者说战友,有比周晨赚得多的,但投入的本金,绝对是收益的至少10倍以上。
20万美元赚来4亿美元?
不说他们的战友,他们全球的同行中,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说不下去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那几位在最终投资收益方面,踏入1亿美元这个台阶,勉强和周晨算是一个级别的人,最后,没有一位站得住。
现在都在里面住着呢。
不是过程有问题,就是结果有问题,或者是过程和结果,都有问题。
简单点说,就是给他们更多的资金,让他们像周晨这样,明明白白的赚回来干干净净的钱,哪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