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外,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是能猜到一些的。
孙承宗故作沉吟,道:“兵部,没有禀报内阁吗?”
张瑞图侧过一点身,道:“稚绳,你就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崇祯与朝廷近来做了那么多事,哪怕再迟钝的也能感觉到,这里面必有大事!
孙承宗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就看到李邦华与王承恩进来了。
李邦华还好,王承恩这样的大太监,谁敢小觑,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李邦华脸角如铁,神情冷峻,与一众人无声抬手见礼。
王承恩微笑着道:“诸位大人,皇爷请你们过去。”
张瑞图连忙道:“我也要去吗?”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王承恩看着他,神色如常的道:“回张阁老,兵部议事,皇爷未宣您。”
张瑞图笑呵呵的道:“那是那是,稚绳,既然是陛下宣召,那就快些去吧。”
众人都能感觉到张瑞图的尴尬,跟在王承恩身后,转向乾清宫。
王承恩走在最前面,随后是李邦华,孙承宗,其次是袁可立,孙传庭,杨嗣昌,六个人一路无声,心里各有想法。
哪怕到了现在,实际上他们都还不明白,崇祯究竟是要做什么。
从秘密筹建新军,查禁边镇走私,到调整辽东将领,毛文龙,黄龙对建虏的持续性侵扰,再到斩杀建虏使者。
这一步步,清楚的被他们看在眼里,他们都明白,宫里这位陛下,是在有计划的针对建虏,这与辽东大略的‘整军备战,以待时机’完全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是为了什么?’这是李邦华等人心底共同的问题。
六個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东暖阁,刚要见礼,就见坐在桌内椅子上的崇祯,面色平淡的看着他们,道:“免礼。王承恩,关门。”
“是。”王承恩应着,转身出去,关了门,他向前走了几步,静静站在门外。
李邦华,孙承宗,袁可立,孙传庭,杨嗣昌五人纷纷色变,心头暗自凛然。
崇祯在这五人脸上挨个扫过,暗暗点头,从身侧拿过一根蜡烛点燃,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向前,道:“都看看。”
李邦华神色肃然,第一个上前,拿过纸条,一眼扫过,瞳孔骤缩,猛的抬头看向崇祯。
旋即,他深吸一口气,退回去,将纸条递给孙承宗。
孙承宗注意到他的表情,心下疑惑,接过来看去,继而就要张口,又拧眉硬生生闭口,递给身旁的袁可立。
袁可立见着孙承宗都失态,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只是匆匆一扫,就大惊失色,忍不住的道:“陛下,这……”
“看完再说。”崇祯打断了他。
袁可立强压震惊,将纸条递给孙传庭。
孙传庭面相木讷,伸手拿过来看去,即便猜到了事关重大,看过后也只是平静的审视了一会儿,缓缓递给了杨嗣昌。
这里,位分最低的,就是杨嗣昌了。
他一直小心谨慎,眼见前面几个人的神态,不敢大意,极力的稳住心神,待看到纸条上的内容,顿时神情惊变,又旋即恢复如常。
目光思索的闪动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拿着纸条上前,在崇祯桌上的蜡烛啥啊点燃,看着要烧到手,这才扔到火盆里。
崇祯一直注视着他们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孙传庭,杨嗣昌的,令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这张纸条的内容很简单:建虏总兵力六万三千人,假意奔向辽东,实则空留大营,暗中由蒙古科尔沁部领路,绕过狭长辽东,转道奔向蓟镇。
这样一个消息,足够震惊所有人了。
建虏一直以来都专注的攻打辽东,所有人都认为